“我們快走!”方天將破殘的天羅地網放入玄機袋,與方哲生和小白急速向深海逃竄。
“都是半死之人了,還想跑?”魔天崖冷冷一喝,赤月劍再次大力揮出一擊,一道魔元勁氣化出萬千道如同實體的利刃,急速在水中穿梭,將大片水流帶動成衝擊波。
這股強大的力量已經不是方天幾人可匹敵的,更何況三人都重傷之體,元力耗盡。
方天將小白和方哲生猛地一推,這股洪流一下子將方天淹沒了。
“老大!”
“方天兄弟!”
小白和方哲生發出痛苦的尖叫。
這道勁氣過後,方天身上的玄陽戰甲和武王盔全部化成碎片,方天身上出現了無數龜紋般的猙獰傷口。
此時的方天還有一息尚存,雖然沒死,也和死差不多了。
如果他身上不是有兩件強力的防禦裝備,早已化成一片血雨,與大海融為一體了。
對麵的魔天崖也是嘖嘖稱奇:“真是打不死的小強,在赤月劍下竟然還能一擊不死,除了你還真沒誰了!不過你就算再頑強,小命也隻能到此為止了。”
“等一下!”方天虛弱地伸出一隻手,向魔天崖晃了晃。
“怎麼,你還有什麼遺言嗎?”魔天崖微微訝異。
“你的魔宗已經被我們滅了,你要想重建魔宗不是還要人手嗎?”
“那又怎麼樣?”
方天抬起頭來,緩緩將身體呈站立狀態,繼續道:“你們魔宗選拔人才不是一向以武為王嗎?經過這一番較量我們幾個人把你們整個魔宗給端了,你這樣殺了我們不是太浪費人才了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願意加入我魔月教?”魔天崖又是一怔。
方天點點頭:“在生死關頭,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一下!”
看到方哲生和小白困惑不解的神色,方天向他們使了個眼色。
方哲生與方天相處已有一段時間了,猜出他這是在使用緩兵之計,也出聲應和道:“不錯,我們願意加入魔月教,使教主大人驅使!”
經受這赤月劍的一擊,方天的玄機袋從腰間震落,一張畫卷從袋內掉落出來。
這張畫卷正是那張血河圖。
至始至終方天對這張血河圖不了解,憑感覺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畫卷,但始終無法解開,隻能一直擱置著。
因為內體傷得極重,方天又一口鮮血噴湧出來。因為內體的崩潰,這口鮮血中包含著各種元氣。
這口鮮血噴在水中按理應該被海水稀釋掉,可是奇異的是,鮮血出口後並沒有四散,而是全部被畫卷吸收了。
這,怎麼回事?
魔天崖愣了片刻後醒悟過來,冷笑道:“兩個無知的小子,你們這點小伎倆以為我會猜不到嗎?我趕時間,就不陪你們玩了,受死吧!”
就在二人的驚駭中,魔天崖再度出手,赤月劍的魔氣破水而來。
一時間,周圍水聲勁響,前方的海水如同煮沸了般洶湧起來。
眼看三人再一次被黑暗的勁芒吞噬,那張血河圖自行打開了畫卷,一道血流從畫卷中湧出,將正麵襲來的黑色勁氣盡數衝擊。然後血流不減其速,襲向還沒回過神來的魔天崖。
血流衝擊在魔天崖身上,魔天崖的分身武魂被一股巨力從戰甲內吸出來,在血水的反卷中,這道武魂順著血流急速退回到畫卷內,畫卷自行卷攏,回複成卷袖狀態。
僅僅須臾之間,不可一世的魔天崖神秘消失,場地上隻留下魔天崖的那把巨大黑劍和黑甲。
方天重新打開卷袖,發現血河圖上原本空蕩蕩的血河水麵上多了一個人形鬼怪,這個鬼怪的形態不是別人,正是魔天崖的武魂。
這魔天崖進入畫卷中的表情是滿臉的驚恐和無邊的懼意,仿佛正遭受著血河的摧殘。
這種痛苦的表情連畫卷之外的方天也心有悸意。隻是奇怪的是這畫像是靜止的,魔天崖的形態一直沒有改變。
方哲生看過畫卷後道:“我聽前輩們說過,這個世界上有的法寶是個二維的世界,外人看它不過一個平麵,但裏麵另有天地,一旦被這天地所困,將永無回生之日,這張血河圖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些血水其實就是血元,魔天崖正在接受血元的兵解,一旦兵解完成,血河上依然無物!”
方哲生的解釋令方天醒悟,看來自己猜得沒錯,這血河圖就是一件尊階級別的法寶,價值可能還在那把魔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