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後,如玉對方天重新行禮,她這見禮並不是知道他是一宗掌教,而是出於對昔日贈送藥物的感恩。
見過禮後,如玉臉上掛滿了憂慮:“你怎麼還敢來?自從一絕師尊從你們白雲宗回來後非常生氣,揚言他日見到你們白雲宗弟子,見一個殺一個!你這時候還敢求見師尊?”
如玉並不知道方天姓名,隻當他是一名普通的白雲宗弟子。
方天忍不住在心中畫了個圈圈,這老太婆果然夠絕,連整個白雲宗都恨上了。
“那麼非煙現在怎麼樣了,我可不可以去見一見她?”
如玉拉過方天的手臂,小聲道:“非煙師姐很不好,身體很差,自從半月前去了一趟法魂寺,身體更加虛弱,夜夜惡夢,師尊罵她是得了花癡病,讓她閉門思過,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她,就算是我們幾個要好的姐妹不得允許也不能靠近,你一個外人更別妄想了!”
聽到非煙得病,方天忍不住心中一痛,這個丫頭一定是思念自己過度了。
可是她怎麼和敖鳳一樣,會有惡夢纏身。同時也讓他產生一絲疑惑,怎麼都去過了法魂寺?
不過現在敖鳳在方天煉製的安魂藥物的輔助下,已經不再有這症狀了。
方天忍不住抓住如玉的手:“小師妹,快告訴我非煙在哪裏,你不要隱瞞,我可以幫助非煙!”
“可是,師尊她……”如玉仍然扭扭捏捏顧慮重重。
“放心吧,隻你要告訴我她在哪裏就行,你家師尊責罰有我扛著,連累不到你!”
如玉這才下定決心:“非煙師姐,她就在——”
“閉嘴!”一聲大喝如同洪鍾,一下把如玉的聲音嚇退。
一絕出現在二人麵前,用毒辣辣的眼睛盯著如玉:“故意泄露師門秘密,罪惡極大,後山崖麵壁十年!”
如玉嚇白了臉,幾乎哭出聲來,但硬是不敢爭辯半句,含著淚領命。
方天看不下去了,出聲道:“這是我強求她說的,和她無關,不要為難她!”
一絕這才故作剛剛發現方天的樣子:“什麼風把你這位堂堂的白雲宗大宗主吹來了,竟然跟我門一名末流小弟子扯不清關係,說出去也不怕丟了你的臉?”
那如玉這才知道眼前之人的身份,嚇得她趕緊捂住了嘴巴:“你,你竟然是方天掌教?”
方天點點頭,衝她微微一笑。
如玉的臉上閃現出一道異樣的神彩。
一絕冷哼一聲:“我們做個交易吧,我把眼前這個弟子賜給你,從此以後你不要再出現在嵋山宗的地麵上,更不要再來糾纏非煙。”
方天本來還算心平氣和,聽到這話不由怒氣衝天:“一絕教掌,你這說的是什麼屁話,男女之情怎麼可以買賣?那和禽獸何異?”
“說得好!”一絕將目光逼視而來,“既然你知道人與禽獸有異,為何還要幹禽獸之事?”
“這話從何說起?”
“你腳踏二船,不是禽獸行徑嗎?”
“如果你覺得這就是禽獸行徑,那我無可奈何。不過你畢竟是個外人,非煙自已的事由她自己做主,我會找到非煙向她表明心跡,如果她也這麼認為,我無話可說!”
“你敢?”一絕仗劍一橫。
“今天既然我來了,就一定要見到非煙!”
“就算是老身答應,我的紫羅劍可不會答應!”一絕體內元力湧動,手中之劍包裹在一片白色光芒中。
一絕身影化為飛虹,向方天暴刺過來。
方天連連避讓,身法快得神鬼莫測,僅僅幾絲刮起的殘風就把一絕衝擊得東倒西歪。
一旁觀看的如玉小妹妹急了眼,幾乎哭出聲來:“師尊、方天掌教,你們不要打了,求求你們!”
一絕沒法拿方天出氣,回身拍了如玉一巴掌:“沒用的東西,你身為嵋山宗弟子竟然幫外人說話!現在你幫我殺了他,可免你麵壁之刑!”
如玉一咬牙,對方天道:“方天掌教,師尊有命不得不從,你的恩情來日再報!”
如玉說完拿著鋼劍斜斜地刺過來。
看到這個天真的小妹妹,方天不忍心傷她,身體連作了幾個回轉,繞到了一絕身後,出手如電一下子扣住了一絕的心脈。
如玉臉色煞白:“你,你快放了我師尊!”
一絕心脈被製,仍然一臉鐵青:“你這逆徒,不要求他!”
方天對著她做出一個惡狠狠表情:“現在你師尊就在我手裏,你要想她活著,就趕快告訴我非煙的居所,否則……”方天故意做了個手上加勁的動作。
一絕臉上出現怨毒之色:“不要給他說,否則你不再我是我一絕的弟子!”
如玉本來就要開口,落到口中的語又吞了進去。
方天歎了口氣:“看來在你心中你師尊的性命並不是很重要啊!既然這樣,我這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