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一身形柔弱的女子拖抱著一個與其身高相當的男子艱難行走著。
女子的身形已是搖晃,顯然體力已是到了極限,但低頭看著胸前那張還顯稚嫩的麵龐,步伐卻是堅毅起來。
不知走了多久,尋到一處山洞後,女子才是停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瞧得袁逆那稚嫩的麵龐,醫婉柔不禁呢喃出聲。
自是得不到回應,因為此時的袁逆早已昏厥。
將重傷的袁逆安頓好後,醫婉柔卻是察覺自己卻是沒力氣在處理自身的傷口了,隻得帶著苦笑沉沉睡去。
睡夢中,醫婉柔夢見了自己的前半生,並無多少快樂的童年,隻有更多的噩耗,發生在身邊的悲劇。
等等諸多不幸,畫麵最終定格在了那道狂放,暴虐,卻救自己於危急的身影上。
沉迷中,醫婉柔感覺身體發冷,不禁抱住了身旁的另一具身體,以此取暖,心頭的空寂,也似得到了幾許安慰。
……
躺在簡陋的木床上,袁逆想要喝水,卻是因為身體的無力而作罷,隻得耐心等待某人歸來好給自己喂水。
距離那日發生戰鬥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他也一直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時間。
而按照婉柔姐所說,自己起碼還得躺半個月才能下地。
袁逆自是清楚什麼造成的這一切,不過他並不後悔,因為他和婉柔姐都活了下來。
婉柔姐這個稱呼說的自然是醫婉柔了,當袁逆醒來後不久對方便讓他這般稱呼了,對此袁逆也不抗拒。
當日戰鬥的具體經過他已經不記得了,不過醫婉柔告訴了他結果...
蘇家子弟無一幸免,蘇家老祖深受重創遠遁逃離。
而這一切,皆拜他所賜。
得知這樣的戰果袁逆也是心顫不已,同時也是對自己那個狀態的極限有了準確的認知。
所謂那個狀態,自是指狂暴了。
果子曾說過,隻要把握住竅門,他是可以自主引導出那股不受控製的力量的。
但自從覺醒以來袁逆從未引導成功過,就更別提控製了。
但這種現象自果子沉眠後,有了轉變。
當初果子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在臨死險境中爆發了狂暴姿態,反殺了敵人。
而在那之後,袁逆心中總有種潛意識的感覺,那就是他能引導出那股不受控製的力量了。
隻不過當時一直抽不開身,他也沒有嚐試過,更主要的是他也不想使用那股力量,不受控製是一方麵,更主要的那股力量會影響他的心智,袁逆不想哪次自己爆發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過那日他卻是主動引導了那股不受控製的狂暴力量,並且也成功了,續而...他便什麼也不知道了,腦海中唯有瘋狂的意誌引導著他摧毀眼前的一切。
這和當初果子幫他引導出那股力量時不一樣,那個時候他還是有意識的,腦海一片空冥,卻又能感知到那股暴虐瘋狂的氣息。
而上次,狂暴開啟後他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這樣讓他越發確認,果子那次幫他覺醒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以至於不知何時才能從沉睡中蘇醒。
現在想來,袁逆也是一陣後怕,同時也是有些感激那個蘇家老祖...因為當時他要是不夠硬挺的和自己拚的兩敗俱傷,隻要自己還有絲毫力氣一定是會對醫婉柔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