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就是那麼茅盾的,明明什麼都知道,卻還要飛蛾撲火,即使我知道,前麵是火坑,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那年我十歲,軒轅浩宇十二歲!

雲山,我當時來到這裏,很是驚訝了一把,因為除了皇宮,我從未出過任何地方,這是自我出生見到的第一個地方,與皇宮完全的不同,一個世外桃源,完全沒有那種束縛的感覺!

這裏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花白的老頭,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小屁孩,以後就是你的師傅了,一定要討好師傅我哦,不然,哼哼?”胡子一哼,師傅眼神瞥向一旁“喏,他就是榜樣?”

我追逐視線看去,好美的女子!他蹲在角落,雙手捏著耳朵,抿著水潤的紅唇,巴掌大的臉頰嫣紅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求救似的瞅了著我,真的好讓人於心不忍,但,我真的幫不了你。

不忍地搖了搖頭,我視線折回,對著師傅點了點頭。

師傅滿意的摸著花白的胡子,眯著眼樂嗬嗬的笑個不停。

夜晚微風拂動著屋外地竹林,響起‘嗖嗖’的聲音,屋內,我麵無表情看著那名,我今天看走了眼的少年,我有些歎息,長得那麼美,卻是個男的!

他很美,完全不像男子,不是我故意詆毀他,雖然說男人被誇做很美,不太妥當,可,他的確張的像女人,讓人看了就有種保護他的衝動!

“師兄,以後我就是你師弟,你一定保護我,知道麼?”就這樣,我順理成章的當了他的師兄,很讓人無語。

“師兄,你小心點啊,師傅有嚴重的虐待病,我每天都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他折磨我,讓我做這個,幹那個,如果做的不好,就要頓牆角,捏耳朵!這怎麼可以,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幹那種有失男人身份的窩囊事呢?雖然說我隻是個半大的孩子,但也是男人!我努力的反抗,卻又被虐待,師兄,你說我容易麼?怎麼可以那樣呢?嗚嗚。”他說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無力的瞥了一眼亦塵,此刻,他悠閑半靠在那個屬於我的床,敲著二郎腿,不雅觀的晃動著,手上自然沒閑著,‘喀吧,喀吧’的磕著瓜子,嘴裏還不住的說著他著他所謂艱辛的曆程。

師兄,咱們倆一定要齊心合力,扳倒那死老頭!不然,師兄一定也會被罰幹那個有失男人身份的事,“師兄,我相信你,會助我脫離苦海的!哇嗚嗚。”他放下瓜子盤子,蹭的飛過來,我沒看錯,的確,是飛過來的,掛在我身上,激動的水眸汪汪。

我看著離我有些距離的床,在看看胸膛前似乎很柔弱的少男,絲毫不吝嗇的把爪子上殘留的贓物,使勁的抹在我白色的衣衫。

“亦塵,你皮又癢了是吧?”一個幽幽地聲音從窗戶口飄進來,話剛說完,一陣風拂過,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在我身前,好厲害的輕功!

“給我站住,不要跑,給我站住!兔崽子?”

“師傅,我要站住,你要保證不懲罰我?”

“還想打商量?門都沒有?”

“那個,師傅,我錯了嘛,啊,啊師傅,我真錯了啊?”

“你當師傅我老了?那麼容易騙,你,你,劣徒,站住?”

兩條影子快速穿梭屋內屋外,一追一跑,鬧騰的不亦樂乎師傅二人,我‘撲哧’一聲笑了,看來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很無聊!

後來我才知道,亦塵所謂的暗無天日,其實隻不過每天做飯而已!

至於虐待,是必須要浸泡百毒不侵的藥浴,因為藥浴是滾燙的,亦塵覺得是煎熬,覺得會被煮熟。

師傅扔給我四本書,毒,醫,兵法,武功,讓我選擇兩本,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兵法和武功,師傅說,參透多少看我的本事,五年後必須要贏過他。

我無語之極,五年?怎麼可能贏過!即使我資質再好,也不可能!不過師傅似是看出了我的顧慮“為師會為你準備藥材,隻需每日浸泡藥浴,內力便可比一般人增三倍以上。”

日子一天天過去,雲山雖隻有我們師傅三人,但,每日卻都充滿歡聲笑語,嬉笑打鬧,與皇宮的冰冷不同,溫暖地感覺浮上我心頭,我褪去偽裝,僵冷的心漸漸地軟化掉,有了溫度。

亦塵的全心陪伴,師傅的嚴苛教導,而這些,都是無價之寶,是皇宮那個地方給我不了的,這裏,我不會再有那種孤單伴隨著我,整日伴隨著我的隻有歡笑。

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麼短暫,很快的,五年的期限到了,我並未讓師傅失望,不負眾望的打敗了師傅,贏得了師傅的讚賞。

離開雲山的那日,師傅並未送我,我知道,師傅害怕分離,唉,天下無哪有不散之宴席?

“師兄,要常回來看我,有事一定要飛鴿傳書,要記得,我可是你最強的後盾哦?”亦塵眼睛浮腫,強壯著笑意與我道別。

我垂眸,點了點頭,心頭除了感動還是感動,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好好保重?”千言萬語,抵不過一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