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白月和白曉拿著一包槽子糕來到了白建國家裏。
一進門,郝芳正在院子裏喂雞,看見兩個人,眼神都是刀子,一臉的嘲諷。
“喲!這是誰家的媳婦咋跑到我們家來了?走錯門了吧?”
前天開大會的時候,他們兩口子才知道白月離了婚回到了村裏,兩口子一聽心裏能不急啊,本來兩口子得盤算已經落空!白曉換彩禮肯定不行了,可是指望著白曉上學走了,那房子一空下,他們不是還有機會。
現在可倒好,白月帶著三個小崽子回來了,這一住下,還有他們什麼事情啊,總不能把人攆走啊。
那是人家父母的房子,他們沒道理,也沒借口攆人。
所以現在冷嘲熱諷,沒給好臉色。
“嬸子,小叔呢,我們是來看我奶奶的,奶奶在屋裏吧,我們進去看看。”白曉才不搭理郝芳,這個娘們黑心的很,幾次三番的事情能少了郝芳在裏麵攪和才怪了。
郝芳一伸腳攔住路,指了指後院,“你奶奶在你的屋裏住著呢,回來之後你奶奶嫌棄不清淨,非要住到你那個屋裏去,你們要看去那裏看吧。對了,手裏的東西就不用拿過去了,你奶奶吃不了,等我用水給她泡開了,才能一點一點喂她吃。”伸著手,那意思竟是要把槽子糕截下來。
白曉那肯,搖搖頭,“不勞嬸子費心,我拿過去,一點一點掰開了也能喂進去。”拉著白月就往後麵走。
白建國在屋裏已經聽見了,立刻出來喊道。
“白月,你站住,叔和你說兩句話。”
白月站住,白曉也不動地方。
“曉啊,你去看你奶奶吧,這裏沒你什麼事情了!”白建國一想到白曉幾次三番頂撞自己,這丫頭現在嘴皮子利索著呢。就見不得白曉在跟前,想要支開白曉。
白曉笑了,“叔,我和我姐一起來的!當然一起去,要不然我奶奶還以為我姐姐不想見她呢,我也不能把我姐置於那樣的境地不是。您有什麼話還不能當著我的麵說啊?”想打發她走開,沒門兒。
白建國的嘴皮子對付白月那是富富有餘,白曉不會等著白建國做缺德事,還不是因為自己姐姐回來了。
白建國臉上一沉,這個白曉是越來越不像話,“白曉!你都這麼大的閨女了,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你應該知道分寸!你爸媽當初沒教你啊,我怎麼樣也是你小叔,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子算怎麼一回事?”
“小叔!長輩有長輩的樣子,晚輩才會有晚輩的樣子,我爹媽教我了啊,我爸媽說了,遇到那種不知所謂的混賬東西,甭管是什麼長輩不長輩的,隻要想要欺負我們家人,一律該不客氣就不能客氣,省的有些人蹬鼻子上臉。”白曉還能讓白建國拿捏住。
白月拉了拉白曉,“小叔!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妹妹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聽的啊。”這是給白曉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