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拔出銀針,喘了一口氣,“小李,趕緊給我倒一杯開水,然後從桌子上的盒子裏拿一塊兒巧克力給我,要快。”臉色蒼白的像是見了鬼。
兩個小戰士詫異,這不是紮針灸嗎?怎麼現在還要水要巧克力?
這也太不專業了。
以為這是你家客廳呢啊?
還配個勤務兵專門遞茶倒水啊。
真是的!
頗有些看不過眼。
正想嘴裏嘟嘟囔囔的數落,張鐸已經一個利落的翻身,自己站了起來。
“哎,營長,營長,你慢點兒。”
“營長,小心你的腰。”
兩個小戰士一邊兒一個已經衝了過去,兩個人像是嗬護著小雞的母雞,張開雙臂,就怕自家營長一個不小心,這個腰徹底閃了。
誰知道這紮沒紮好呢。
結果張鐸大手一伸把兩個人齊齊推開,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光著膀子在那裏做了做伸展運動,彎腰站起,側身扭腰,拉伸,運動前屈運動,把旁邊的兩個小戰士看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這是剛才那個疼的要死要活的營長?
不是吧?
難道說他們兩個眼睛出問題了?產生了幻覺。
營長這個腰可是老毛病了,哪一次沒個三五天能好啊?
難道說營長裝的?
兩個人趕緊搖搖頭,老天爺,他們的營長把他們都要訓成狗了,每天跟著他們的營長怎麼可能裝,誰要敢說營長裝的,他們先跟誰急。
難道說真的是這個醫生厲害?!
緩緩扭過頭,看了看白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無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個丫頭是個神醫啊。
白曉直接無視這種打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張鐸做完運動出了一身汗,拿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小大夫啊你可真厲害,這兩針下去,我現在一點兒都不疼了。怪不得你說這是家傳的還真的是厲害。”
小李已經端了一大杯開水,手裏拿著一塊巧克力,遞給白曉。
當然眼角的餘光正在打量站在地上生龍活虎的張鐸,實在忍不住。
這也太……
…………
白曉不是扮豬吃老虎吧?
這麼厲害的針灸術,不是應該是傳說中那種白胡子老禦醫才應該出現的?
眼睛裏瞬間就全都是小星星,屁顛屁顛給白曉端過來水。
“白醫生,這是要給誰?”
連稱呼從白曉都變成了這種高大上的稱呼。
白曉接過來,撕開巧克力的包裝,大嚼兩口,然後一大口熱水喝下去,差一點沒燙死她,她是失溫,可是不是沒感覺啊。
小李傻眼,這是白曉要的?
她還以為是給那位營長同誌準備的呢。
這也太反轉了。
怎麼都不按照套路來啊。
“白醫生,謝謝你!謝謝你!這樣子明天我絕對沒問題拿個第一回來!”張鐸高興的大手在白曉肩膀上拍了拍,白曉差一點歪倒。
這人力氣太大,她這個身板服不住啊。
“沒關係,應該的,應該的,我是醫生就是負責給人看病的。你隻要好了就行,那慢走不送!”白曉身上還發冷,可是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她發現了好像除了安誌遠,她還沒發現有第二種迅速緩解自己後遺症的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