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給劉保國打了電話,劉保國一接到電話,知道劉紅在白曉那裏反而鬆了口氣。
“曉啊,這個死丫頭,一聲不吭就走了,光給我們留了個紙條,說是她出去打工了,可把我和她媽急的。她既然到了你那裏,那就麻煩你多照顧她一下。主要是她從來沒出過遠門,我也實在是放心不下。
你放心,過兩天我和她媽去把她接回來,保證不給你惹亂子。”
劉紅看到白曉打電話早就貼著話筒在那裏偷聽呢。
一聽這個話!不樂意的對著白曉使眼色。
白曉搖搖頭,“幹爹,有些話我不跟你們說吧,不合適,這些話說了你們可能不愛聽,可是我覺得還是得說。劉紅已經老大不小的人了,她現在又已經不上學了。本身劉紅是個高中生,你要讓她在鄉下嫁了人,她也不樂意過那種日子。就算真的結了婚,恐怕日子也過不消停。
既然她這次已經來了這裏,我覺得你們二老也不用過來,讓她先在這裏見見世麵,畢竟劉紅現在又年輕,還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在這裏找工作的範圍就比較大一些,說不準,劉紅也會有自己的機遇。
她現在還年輕,你們應該給她一些機會,放手讓她自己去闖蕩一下。也許,劉紅會有不一樣的人生呢?”這話隻能她來說,旁觀者清,劉保國他們兩口子是有點愛之深責之切。
有些東西反而看不明白,總希望把女兒關在他們自己的身邊,不希望她出一點差錯。
劉保國歎口氣,“曉啊,我知道你是大學生有見識,也明白道理。劉紅我就是怕她走歪路,這個孩子膽子大,心也野我知道,村裏這一片天地栓不住她,可是自從韓大誌的事情之後,我心裏後悔呀,我要是能對她嚴格一點兒,也許她就不至於出這樣的事情。
我主要是怕她出去,不知道人心叵測,在上了別人的當,她一個女孩子錯一次已經是沒辦法了,如果再錯了,到時候一輩子就真的毀了。
可是今天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是對,劉紅的性子就算真的在村裏嫁了人,恐怕也是在家裏鬧騰的不休,算了。我和你幹媽就不去了,我們聽你的。讓她在那裏安安心心好工作。唯一對她的要求就是,咱不圖外麵的虛榮,隻要踏踏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他爹媽永遠是敞開著大門歡迎她回去。”
劉紅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白曉把話筒遞給她。
自己去收拾碗筷。
“爸!”
劉紅一出聲,喉嚨裏已經全部都是哽咽。
劉保國一聽到閨女的聲音,心裏終於是放心了。
這個丫頭隻留下一封信,說是她出去打工了,衣服都沒多帶兩件,而且身上隻帶了她自己平時的零花錢,讓夫妻兩個哪裏能不擔心?
現在能聽到她的聲音,知道她平平安安的已經到了白曉那裏的省城,起碼心裏放心了不少,尤其讓他感到安慰的是自己閨女能一個人從這麼遠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城市裏,那還是一個大城市,還能找到白曉,不由得為她感到自豪。
自己要是一個人出門,恐怕心裏也會發怵,更何況閨女從來沒出過遠門。
“丫頭,你現在長大了,膽子也大了,這都能給你爹媽扔下紙條離家出走了。”不是調侃,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