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都是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走著,先生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於是在我沒有主動問他的情況下,先生跟我說了有關“血陰菇”的事情。
他說我身上的鬼掌印也是一種呈陰性的毒掌,正好利用這種陰寒性極強的血陰菇來以陰攻毒,就能徹底驅除掉背上的鬼掌印了。
我迷惑的問先生,血陰菇雖然可以把鬼掌印給攻除掉,但血陰菇本身就帶有一種極強的陰寒之氣,難道不會因此而損傷到我嗎?而且像我這樣的平凡的普通人,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呢?
我問的這個問題好像把先生給難住了,隻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倒是突然想起先生第一次來我們新家的那個晚上,他說我天生就是一招邪的主兒,骨子頭和血液裏本身就透露著一股極冷的陰寒之氣,因此命上屬“陰命”。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先生跟奶奶用血陰菇給我治療鬼掌印嗎?
先生也沒正麵回答我的問題,隻是拐彎抹角的說:這事以後我自己會明白的。既然先生說我今後會明白原因的,因此我就不再強人所難了。
我們回到新家的之後,先生讓母親把準備好的生香灰、雞冠血、搗碎器都拿過來,他要做法替我驅除鬼掌印。
先生很快就做好了藥引,隨後便拿起旁邊的白裹布走到我背後,叫我脫了上衣。起初我誤認為血陰菇是用來吃的,可是現在看來,卻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隻見先生將搗碎的血陰菇倒在白裹布上麵,然後迅速將裹布重重的壓在我後背上。
頓時那種火辣辣的刺疼感傳遍了全身各處,每一寸肌膚幾乎都像被無數根尖針猛地一下刺進,然後又迅速拔出,如此周而複始的重複著。疼得我渾身冒大汗,尤其是額頭上的汗水,密密層層的直往地上灑。
這一場心理之戰,我完全沒有大聲發泄、尖叫。反而咬緊牙關,死活都沒出聲喊疼,事後更沒抱怨半個字。最後我記得腦海裏僅存的意識,是被疼昏過去的。
等我蘇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客廳外麵傳來父親他們的談話聲。白天敷藥的時候,疼得我全身冒出了很多汗,身上黏糊糊的,於是我就打算起來去廁所浴室衝涼。
新家樓房的一樓是沒有廁所的,廁所裝修在二樓,而且廁所和衝涼間都是連在一起的。
我走進衝涼間把廁所門反鎖之後,就把衝涼的開關給打了開,之後又放了一小會兒的冷水。等到熱水放出來的時候,我才站在花灑頭開始洗澡。
不一會兒的時間,整個衝涼間就彌漫了霧氣磅礴的水汽。我洗完澡之後,習慣性的走到洗漱台前,用手中的浴巾先是擦幹了身子,然後就用浴巾把鏡子上的水汽順帶給擦拭了一下。
也就在我擦亮鏡子的瞬間,我突然看到鏡子裏多出了一個黑影。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洗完澡,才導致眼睛進了水,再加上衝涼間到處都是霧氣,才會看走眼。
但即便是我看花眼了,剛才驚人的那一瞬間,也把我給嚇的頓時傻了眼。為了能看清楚鏡子裏到底有沒有東西,我使勁揉了一下眼睛,然後又用浴巾擦了鏡麵,這下我才鬆了口氣。原來剛才我真的是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