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的時間,那兩人就開始撕扯自己臉上的血肉,極其痛苦的哀鳴。緊接著它們身上就開始長出了那種墨綠色的毛發,像猴毛,但更像是怪物身上長出來的那種茸毛。反正看的我們是雞皮疙瘩冒一身,從頭皮到腳皮一陣一陣不住的發毛。
隨後又是一陣臭氣熏天的惡臭味道,傳進了我們的鼻子裏麵。而我正好看見他們撕扯開來的那一塊塊皮膚,已經逐漸趨近腐爛的狀態了,連身體裏麵的血水都變成了墨黑的屍水,由內而外,流的滿地都是。
那兩人如此反複的持續了好一陣,才平息下來,最後兩人的屍體衍變成了傳說當中的腐屍,極度惡心難看。
玲瓏建議我們趕快火化掉這些屍油罐子,不然村裏會有更多人會遭受這種痛苦的。迫於壓力,我跟先生隻好返回到老屋,找了些汽油來,然後把汽油潑在屍油罐子上麵,一把烈火頓時就燒了起來,熊熊大火持續不斷的在村口前麵烈燒著。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那兩具屍體,也被燒在了屍油罐子周邊。之後的事,便是我們最忙的時候了,先生做法製成的雞血符我們把它分給了所有中邪的村民,然後那些村民才漸漸清醒過來,好像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忙完了村民們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感謝那隻斷尾黑貓,它就不翼而飛了。我把玲瓏叫到一旁,說有事要跟她說。
我們走到村口隱蔽的地方,我才敢拉起她纖細的小手,輕聲問她關於祭祖時候,托夢給我的事情。我問她是怎麼知道“真的父親”躺在神龕下麵的密道裏邊的,她說其實一開始她也並不知道我們遭遇假父親作祟的事。隻是突然偷聽到一個名叫“殷十娘”的鬼魂在說關於我們祭祖的事情。
我問玲瓏殷十娘是誰?她又是跟誰在說我們祭祖的事情?玲瓏心裏好像藏了道不盡的苦衷,支支吾吾的說“殷十娘是一個很厲害的鬼魂,幾乎所有無法順利投胎的冤魂野鬼都要屈服於她。包括玲瓏也是如此。玲瓏還說跟殷十娘說話的那個人叫陰屍。”
我問她當時給我托夢的時候,為什麼跟我說,鬼窩下麵的鬼魂都不敢傷害我?玲瓏卻說:她也不清楚其中的內裏,殷十娘當時是貼著陰屍的耳朵說的,至於到底說了什麼?她也沒聽見。
我心底還有好多的疑問,本想要向她詢問的,但當時情況緊急,玲瓏說她馬上就要回去了,更不能久待。無奈之下,我也隻要把那些生硬的問題咽回了肚中。
玲瓏離開之後,我們看著屍油罐子全部燃盡,才放心回到老屋,至於那些中了邪的村民也開始逐漸恢複清醒的意識了。
當天夜裏又下了一場暴雨,我們挖出的那個大坑積滿了一坑渾水,看起來特別像是一大口渾濁的水井。凡是從旁路過的村民好像都特別懼怕那裏,以至於那棵成精的老槐樹至今無人敢砍伐。
當天晚上我回想起先生出門前跟我說的那句話——“恐怕也隻有我才能鎮得住村民們”。過後我才依稀明白先生說出那句話的含義,因為我用意念請來了那隻斷尾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