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倒是經常會停著等客的出租車,但一見高大且凶神惡煞的楊雲籌還扛著個男人,誰都不想拉他,趕緊發動車子躲開。
隻有一個倒黴蛋車子有點問題,發了兩次都沒有發著。發第三次的時候終於啟動了,可這時候後車門已經被拉開,依舊不死誰不活的楊士耿被扔了進來。
後門被摔上,副駕駛的門被拽開,瞪著眼睛的楊雲籌霸道的坐上來,報了個地名之後就惡狠狠的瞪著司機。
如同被劫車一樣的場景,司機當然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老老實實的開車。
在距離酒店門口幾百米的地方,躲在陰影中的一個小混混用手機在通話:“李哥,楊士耿已經被楊家人帶走了。是,不知道死沒死,反正是被扛出去的。凶手?那我沒太注意。不過我看楊家的來人臉黑著走的,很生氣的樣子。嗯,就這些。那李哥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事說啊。”
小混混和李明傑報告完之後就閃人了,他同樣沒有注意到,他走了之後,一輛黑色的徑直的奔馳車突然啟動,快速的向出租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老大我真的不懂,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有劉景在,開車,尤其是開快車的事情當然是他親自來辦的。
“你大搖大擺的進入房間,然後打暈了楊士耿,而且還和楊家第三高手楊雲籌產生了正麵衝突。”左悠揚抱住腦袋:“這一切不都是按照李明傑的想法做的麼?明知道他在玩咱,挖坑讓咱們跳。你為什麼還真就跳進去,並且自己用土把自己給埋了呢?”
劉景的車子開的很快,視野中已經能夠看見出租車了。劉景將油門踩到底,車速繼續飆升,很快就超了出租車,但車速不減,還是徑直的向楊家的方向開去。
“因為隻有這樣。”這時候劉景才開口回複:“李明傑才會認為咱們中計了,才會疏於防範。而且我感覺,李明傑挖坑挖上癮了,他還會繼續挖,繼續到掘出一個大坑,大到能加整個李家埋葬的大坑。”
“我靠,難道老大你在下棋,而且是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左悠揚很崇拜,崇拜的兩隻在夜裏麵明亮的眼睛愈發的閃光。
劉景掃了一眼左悠揚的手腕,並沒有看到手鏈:“你的壓製手鏈呢?怎麼不帶上?沒有手鏈的壓製,你身上散發出來的血族氣息確實挺讓人討厭的。”
“嗬嗬。”左悠揚敷衍的笑,明顯不愛聽這話。
但他還是從褲兜裏麵掏出手鏈呆在手腕上:“我剛才獨自麵對楊雲籌,那家夥看我的眼神太嚇人了。不戴手鏈雖然不能說我保證能逃掉,但最起碼比有手鏈壓製的情況下概率要大上很多。”
“切!”劉景很鄙視的撇撇嘴:“真給你老媽丟臉。成天想著逃跑,有什麼出息。”
“我媽本來就讓我少在東方惹事,我隻是聽話而已。”左悠揚倒是有對付的。
劉景撇撇嘴沒有說話。
左悠揚又問:“老大,這回去楊家你打算這麼做?是打架還是去講和?”
“我草,你以為我真傻啊?”劉景轉動方向盤,車子在公路上來了一個漂移,換了方向:“你都說了楊家有天級高手坐鎮,我劉景還沒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和天級高手傾力一戰的地步。”
“這麼說老大你打算去議和嘍?”左悠揚順著話說。
“議和?我不喜歡這個詞。”劉景更正道:“與其說是議和,不如說是談判。而且咱還沒摸清楊家的底細,正好趁著楊雲籌腦袋不靈光的份,咱好好套套話。”
出租車司機連錢都不敢要就扭屁股跑掉了,拉了楊雲籌這樣惡狠狠的客人,司機隻好是自認倒黴。
楊家還是挺大的,而且楊家是蜀南的老戶,族規什麼的都是比較傳統的。楊家的宅院距離公路有兩三裏地的距離,這段距離沒有柏油馬路,而且楊家規定無論族中任何人,回到宗門必須用步行走完這三裏地。效仿古代下馬行走的古例。
劉景當然不知道楊家這個規定,他還想著要在門口堵著楊雲籌二人。幸虧有來了兩次的左悠揚提醒,才沒有觸碰楊家的逆鱗。
雖然劉景不怕楊家,可現在畢竟想幫著慕念冰在蜀南站住腳跟,沒有必要太得罪沒有敵意的楊家。
所以他們也把車停在了路邊,親眼看著楊雲翻扛著楊士耿一步步的往回走。
“啊哈,劉景,幸好你真在這。”跟預想中不太一樣,楊雲籌看到劉景之後反而顯得很激動。
這一路上他都在琢磨著怎麼能在劉景麵前討回一點麵子。而且出了酒店之後,他的腦子就不太迷糊了,這也讓本來就是武癡的楊雲籌想出了他認為可行的辦法。
“我當然在了,酒店太亂,我還有不少話要和你談。”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笑嗬嗬的迎上去。
“說話不急,咱先打過!”楊雲籌把侄子從肩膀上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