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敏才雖也是滿腹驚訝,卻不敢表現出來,麵無表情,好像沒聽到一般;白彤雨就不一樣了,驚訝的嘴巴裏能塞進拳頭,瞪著大眼睛,側臉看著白紫靈,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白紫靈推開她的臉蛋,低聲吼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眼見劉景要走出去了,喝道:“你站著,解釋清楚再走。”
劉景沒好氣地道:“我沒空理你。”
“哼!——你給我站住。”
白紫靈突然拔身而起,落在劉景前麵,擋住去路。
劉景氣道:“你讓我滾蛋,我這不是在滾嗎?——快快讓開,不然別怪我說更難聽的話了?”
“你好不要臉。”
白紫靈說完,就是一個側腿踢踢來。
劉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拳往她腿上迎去。
“轟——”
兩人各退一步,白紫靈乃是先攻,力道上占優,可是劉景隨手一拳,就和她打了個平手。
江敏才飛掠而至,叫道:“別動手。大家有話好說。”
白彤雨則是驚呆了,來之前,劉景千叮嚀萬囑咐,讓她萬事先忍,哪知他自己先和人家動起手來。
白紫靈道:“敏才,這裏沒有你的事,你到二堂去,不許再來。”
劉景則輕蔑地道:“你以為沒有別人幫助,你能勝得了我?不是我吹牛,我一隻手,都能打贏你。”
劉景也知道一隻手想贏白紫靈,很困難,也許隻能出奇製勝,但是他就是要刺激白紫靈。
果然白紫靈氣急之下,反而哈哈啊一陣大笑。
江敏才和劉景交過手,知道他的厲害,但要說一隻手能贏得了白紫靈,他是萬分不信的,在他心中,別看白紫靈是一介女流,可是白紫靈綜合實力,比他還要高。在江敏才心中,劉景一隻手想贏他都做不到,別說贏白紫靈了。
江敏才臉上自然流露出一絲冷笑,居然敢小瞧白家公子。
劉景道:“不若我們打一個賭,我就單手對你,如果你輸了,你就乖乖幫我一把。”
白紫靈冷然道:“真是不知死活。”
劉景道:“這麼說,你是接受了?”
白紫靈道:“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劉景道:“輸了可不許反悔。”
“這你放心,如果我連你一隻手都對付不了,也沒臉在道上混了。”白紫靈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也和劉景交戰過,她隻比對方差一點而已,她心中有底,幾乎是必勝的信心。
即便是誇下海口的劉景,也知道,自己幾乎不可能贏得了白紫靈,但他心中有兩個計較,讓他必須這麼做。第一,當然是為了自己的目的,營救好兄弟左悠揚了。雖然單手很難贏,但是總是有希望,這比白紫靈直接拒絕要好一點,而且環境的轉變,情緒的波動,都有可能成為勝利的希望,劉景是殺手,還是殺手榜上,第一殺手,對環境的把握肯定比白紫靈強。也許把握了此一點,就有可能贏了這場比賽。
第二,如果就如實力正常來說,劉景隻出一隻手,他自己也知道是贏少輸多,輸了也沒關係,正好讓白紫靈消消氣,。也在她氣消之後,再回頭來談合作的事,說不定會有轉機。
正是因為以上兩點,劉景才決定冒一次險,單手對戰白紫靈。
白紫靈像看穿了他一般,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苦心積慮做的目的?不過,你的算盤打錯了。——看劍。”
說話中,白紫靈自腰間抽出一柄劍身搖擺如蛇的軟劍來,一劍往劉景刺去。劍尖仿佛扭動的蛇一般,根本無法看清它的去勢。而且來勢之快,快如電閃。
劉景嚇一跳,白紫靈出來的時候,一直是空手,誰也沒想到她會有軟劍在身。
那柄軟劍其實一直盤在白紫靈腰上,隻不過製作細致,就算再怎麼留意你也看不出這是一把軟劍。
白紫靈出手毫不留情,第一劍就在劉景身上劃了一道口子,要不是劉景逃得快,那一劍很可能在他身體裏刺個洞。
劉景第一招失利之後,後麵完全是節節敗退。他最厲害、強與白紫靈的的便是力量,單手之後,力量也大打折扣。他本身速度還不如人,這一次連逃跑都狼狽。幸好這後院,假山石台比較多,危急之時,便往山石後一閃,也能暫時避過,但是仍有好幾次白紫靈的軟劍都貼著他的耳邊而過。嚇的他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劉景和白紫靈一追一逃,兩人都是高手,速度快的如一陣風般,像白彤雨這類不懂玄功真氣的普通人,連兩人的衣角都捕捉不到。
在白彤雨身邊的江敏才卻是看的心都提到嗓門眼了,隻有他才知道這裏的凶險,劉景固是全力躲避,白紫靈也是全力追殺,兩人之間的差距隻有不到半個劍身長,一個不小心,就有被穿體之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