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子墨再也不像以前所見的那般文雅秀氣,而是像發瘋了般,說什麼都要殺了聶玉郎。
左悠揚和宋俊兩人幾乎要拉不住他了,左悠揚甩手一個巴掌,抽在倪子墨臉上,才將他抽得恢複了點神智。
左悠揚打完了,見倪子墨臉上幾道血手印,顯然是自己剛才所謂,歉然道:“我說小倪倪,你要想好了,你真殺了他,也就等於殺了陳舒雨。——你想害死陳舒雨嗎?”
倪子墨的痛全在心裏,臉上的手掌印反而不在乎了,聽左悠揚一說,默默搖了搖頭。
左悠揚拍拍他肩頭,鼓勵地道:“就是嘛,聶玉郎這小子也不是不想說,他現在剛被我們抓住,現在心裏肯定不爽,你得讓他有個心裏適應過程不是?等他平穩了,想到目前處境,也許就會說了。”
倪子墨茫然點點頭,然後摸摸臉道:“我這臉怎麼了?怎麼這麼痛?”
左悠揚趕忙裝作不知情地湊過去一看,然後道:“臉上有點紅,大概是心情太激動的緣故。你也要平複一下才行。”
聶玉郎冷笑道:“我就算平複了,也不會說得。我勸你們還是將我殺了吧。”他說完幹脆閉上眼,一副任殺任刮的樣子。
劉景、醉夢以及白紫靈等人都知道,他越是這樣,其實越是有利,大家投鼠忌器,反而不敢難為他了。他這麼做不失是一個明智的辦法,至少在陳舒雨沒被找出來前,大家都要遷就些他。
左悠揚則和朋友聊天的口氣道:“哎——,你這人想法就有問題,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隻要保住了命,當初是怎麼逃出來的,現在還能怎麼逃出來。”
聶玉郎閉著眼,冷哼一聲。
倪子墨又道:“你們看到了?這人分明就是冥頑成性,哪裏知道悔改?”
劉景一擺手,示意他別說話,然後道:‘我和他聊聊。”
倪子墨道:“和他還有什麼好談的?”
劉景說道:“我說聶老兄,咱們再打個賭如何?”
聶玉郎還是閉著眼,嘴角隻是溢出一絲笑來,那顯然是嘲笑。
劉景不為所動,微笑道:“隻要你肯答應告訴我們陳舒雨的下落,我們立刻就可以當你走。”
聶玉郎猛地張開眼,道:“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劉景道:“當然會,因為你會理解我的。”
聶玉郎譏笑道:“理解你?我確實是理解你,出爾反爾的小人。”
劉景道:“隻是,我也是無可奈何,隻是因為你提的條件實在是我不能做到的。——你也知道,說是要我去取黃秋寒的一條胳膊,其實是要他的命啊,而且把我們往死裏趕啊,他黃秋寒要是容易對付,老兄你自己就對付地了了。”
聶玉郎聽了劉景的話,居然無話反駁。
劉景又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決定冒險一搏。你既然肯拿一個陌生女孩的命來和我賭一場,為什麼不拿自己的命再賭一場呢?”
劉景的話顯然觸動了他,聶玉郎道:“如果我帶你們找到那女孩,你真的會放了我?”
劉景欣然道:“那當然。——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你就知道我說話絕不會撒謊了,要是我在他們麵前撒謊,首先就會被他們先瞧不起。”
倪子墨別過臉,道:“別說我,我隻是無名小卒一個。”
宋俊也笑著擺擺手,表示他也免了。
左悠揚笑道:“我先介紹我自己吧,我叫什麼不重要,你隻要記住西方血族的王子,威廉王子,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