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道:“憑你,也不敢和我這麼說話,一定是有人叫你這麼做的吧。——說,是不是羊耀那小子?”
迎賓男臉色一變,道:“你知道就好。”
劉景笑道:“其實就算我把所有的證件都拿出來,恐怕你也有理由阻止我進去吧。”
這是另一個迎賓男往後退去,道:“還不動手。”
兩個黑衣保鏢,忽然就往劉景衝了過來,一人一邊,抓住了劉景的一條手臂,往後一擰,將劉景壓住。
劉景當然是故意不躲避的,說道:“不是說,不能在江湖宴上動手的嗎?你這麼做,不怕羊文林知道?”
那迎賓笑道:“重要的客人,早都來了,就算還有人,看到我們動手也不敢說什麼的。何況,你也說了,是羊小爺讓我們對付你的,我們怕什麼?”
劉景道:“我還以為你真是大膽呢,原來是一切都想好了。嘿嘿,但是你忘了一點——。”
那迎賓道:“忘了哪一點?”
劉景笑道:“那就是,我是什麼人?”
迎賓男不屑地道:“你是什麼人?”
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根本不在乎劉景是什麼人。
劉景道:“你看我像什麼人?”
忽然就動了,手臂一伸,就想拍掌一樣,本是按住他的兩個黑衣保鏢,就被拍到了一起,兩個大漢加一起差不多四百斤,被劉景像扔球拍一樣輕鬆,兩人‘砰’的一聲撞在一起,像兩大坨肉般地倒在地上。
劉景拍拍手,又笑著問道:“你看出我像什麼人了嗎?”
迎賓男還想跑,劉景邁出一步,就抓住他的衣領忙把他提了起來。
另一個迎賓,喊道:“一起上,——這人違反江湖宴的規矩,給我立馬殺了他。”
劉景聽那人說話,反而更氣了,將手裏的人往那人擲去。
那人早有準備,立馬躲進了門裏,喝道:“別耽誤時間,動作快點。”
劉景知道他也怕驚動了其他人,畢竟這隻是羊耀的私人命令。
剩下六名黑衣保鏢,一擁而上,將劉景圍住。
劉景躲了一下,就道:“你們是聽羊文林的,還是他兒子羊耀的?別逼我動手啊。”
那六名保鏢根本不聽,仗著身高體壯,一齊伸手來抓劉景。
六人十二支手,一般人根本顧不了。
劉景看都不看,嗖得一下,往前一竄,對著正前麵那人撞去。
那人直接被撞上,像風箏一般飄出老遠。
躲在門後麵的迎賓男一見,嚇一跳,接著下一秒,已被劉景從門後麵提了出來,說道:“給你臉還不要臉了,走,跟我去裏麵說清楚。”
那人嚇壞了,對著最後的五人道:“還不救我?”
劉景道:“這時候了還想著別人來救你?——你把羊耀喊出來,我就放了你。”
那人臉如死灰,隻是搖頭。
剩下的大漢保鏢,也看出不是劉景的對手,唯有站在那裏而不敢上來。
劉景笑道:“你不喊是吧。”
那人不說話了。
劉景也不再多言,另一隻手在他手臂上一拍,頓時將他手臂打折了。
那人痛得隻是‘啊’地叫了一聲,隻是很短促的一聲,立馬又把嘴巴閉上了。他當然怕被屋裏的人聽到,如果有人問起事情起因,他們肯定要倒黴。
劉景道:“你還挺能忍的。”說著,又在他手臂上一推,那迎賓男立時痛得眼淚都出來了,但他還是咬緊牙關,不肯喊叫。
就在這時,又有三人從屋裏出來,領頭的正是羊耀,他一揮手,就有人把門關上了,顯然他也怕被裏麵的人聽到動靜。
羊耀看著眼前,冷笑道:“還挺出乎意料的,你還真能打。”
他身後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孔武有力之人,體型敦實,牛眼大嘴,滿臉橫肉,瞧著也不像好人,劉景一眼就能看出,這兩人練得還都是外門功夫,兩人額頭都同樣紮著一個白帶子,好像是武士一般。其中一個走上前道:“快快把人放下,然後走吧。”
劉景依言把人丟在地上,他當然不能走,就道:“我還要進去參加江湖宴呢。”
那個矮壯人很不耐煩地道:“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撒野。快點滾,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羊耀在一邊笑道:“陳二哥,別跟他廢話,你能打殘或者打死他,我將我屋裏的一個寶貝送給你。”
叫做陳二哥的那人聞言一喜,然後上下打量劉景一眼,就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快走。”
劉景還是搖搖頭道:“我勸你為人莫貪,不然吃虧的是你。”
陳二哥立時牛眼一睜,冷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打不過你了?”
劉景道:“你能這麼理解,還顯得你聰明點。”
陳二哥再次打量劉景,然後道:“好,就衝你這句話,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