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往竹林走的時候,就能聽到鮑安達的心跳聲,看來這家夥對請來的殺手範天智還是極度有信心的。
正是因為有信心,鮑安達覺得能殺掉劉景,所以才更緊張。
不過,以殺手榜排名前三的殺手,確實有可能幹掉任何一個人,隻是也有例外。
劉景進到竹林,裝作不經意的往上麵看一眼,上麵一眼透過天,範天智顯然不是藏在上麵。
不在上麵,那就隻能在地下了。
竹林裏應該沒人打掃,一地的落葉,估計都有一指厚了。
正是這樣,才更有藏人的機會。
如果不是先感受到殺氣,劉景也不會留意地麵,但是隻要留意一下,就會看到靠近根部的某處明顯高出了一點,再看範圍,剛好又是一個人的大小,劉景斷定,範天智一定就在那片落葉下。
劉景吹著口哨,裝作很隨意的樣子走過去,本來是想一腳把他踩出來,但是就在那一刹那,忽然動了個調皮的念頭,自己不是來小解的嗎?那就小便好了。
“嗤嗤——”。
劉景一邊尿,一邊猥瑣地笑著。然後又想到自己從起床到現在就還沒小便過,這一次還真是痛快淋漓。
劉景還沒尿完,躲在地下的範天智已然掀土而起了。
範天智猛地破土而出,帶起大片泥土和落葉。
劉景別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自己都暴露出來了,同時把還沒尿完的作案工具趕忙藏了起來。
範天智出來後,就罵劉景道:“剛才是你尿尿的嗎?”
劉景搖搖頭,一臉無辜地道:“不是我。我路過。”
範天智一臉憤怒地道:“草他奶奶的,這是尿嗎?真他媽難聞。”
劉景心說,去你奶奶的,不是尿,難道請你喝汽水?
劉景尿尿的地方正好對著他的頭部,範天智在臉上摸了摸,然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忍不住道:“草他大爺的,這家夥是不是吃屎了,真難聞?”
劉景一臉黑線地看著範天智,心想,你這個德行如何做得了殺手?
範天智身形很高,偏瘦一點,眼眶有點深,穿著灰衣服,很像是一個普通人,但越是普通人,越難以防禦。
別看範天智一副二傻子的樣子,劉景對他防範的可是很深,他可不會被對方幼稚的行為所欺騙。
範天智似乎對被人尿了一頭還心有餘悸,走了兩步,忍不住又聞了手指一下,又是一副欲嘔的表情,恨恨地道:“我要知道是誰尿的,非割了他雞巴不可。”看了看劉景,把手指伸給劉景,示意他聞一下。
劉景扭頭避開。
範天智道,“你見到是誰尿的了嗎?”
劉景這才感到他好像是真的被尿火了,本來還以為他是故意誇張的,猛然想起自己自從吃了龍丹,身子一直在變化,包括昨晚的響屁,清早的蛻皮,以及現在的撒尿,至於他有那麼大的反應,應該也不是偽裝,想到這裏,劉景忽然對他感到抱歉了,本來要對他動手的,這時,也下不去手了,隻好回到酒桌前。
從劉景進去,鮑安達就一直緊張地看著裏麵,包括範天智出來,和劉景的對話,大家也都能聽見,至於說的那些話,他們都當做是笑話。鮑安達還想跟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但是又不敢去。不老陳對劉景很是信任,不怕他發生了什麼,所以一直淡定地吃飯。
範天智也跟了出來,一來就問道:“剛才誰他媽在小便?真他媽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