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小純叫起來,我正想罵人,就想起了今天要陪康熙皇上去遊西湖。我趕忙床上衣服,小純幫我梳洗完畢,我便急急忙忙的跑到前廳去見駕。

我趕到前廳隻看見這幾個阿哥和我父親在那裏候著,見我氣喘喘噓噓的跑進來,這幾個阿哥都笑了,我看看父親,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我估計他一定是鬱悶死了,鬱悶我這個女兒老是給他惹麻煩。

“昨天燕嫻姑娘的一番見解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十三阿哥走過了笑嘻嘻的站在我麵前。

我低下頭,不去理會他。

“十三哥人家燕嫻姑娘自是與那些小姐不同了,肯定有自己的見解的。”十四阿哥走過來拍了一下十三阿哥的肩。

我怎麼聽著十四阿哥這話透著一股不對勁呢?他這是在貶我呢?還是在褒獎我呢?算了,就當他是在褒獎我好了。

正在這時,康熙皇帝從內堂出來了。我們這一群人都跪下向皇上行禮,皇上手一揮,示意我們可以起來了。

這古代人的膝蓋是不是鐵打了,跪這麼多次,膝蓋不疼嗎?就光這兩天我這麼一起一跪的我的膝蓋都青了,疼死我了。要不是晚上小純拿熱水給我做熱敷,我估計今天我就不站在這裏了應該是躺在床了。要是經常跪,看來我就得學學小燕子發明個‘跪得容易’什麼的,免得我這膝蓋老是遭罪。

我們一幹人等跟著皇上,我走在皇上身邊,太子走在皇上身邊,他身後的是四阿哥、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然後才是我父親,今天出來皇上沒帶多少人。皇上讓我們在外麵叫他老爺,皇子們就是少爺,我是丫頭,我爹是隨從。

我們來到西湖邊,我攙扶著皇上來帶斷橋上,他們也都站在一旁。

“丫頭,你那天在這裏唱的是什麼小曲呀?在這裏,此情此景再唱一次吧。”皇上轉過頭看著我。

“老爺,今個兒這麼多人,就算了吧,燕嫻不好意思。”我故作害羞狀低下頭,玩著手裏的手絹。

“喲,丫頭還害羞了。”皇上看我這樣,笑了出來。周圍的人也跟著笑了出來。

笑吧,笑吧,遲早笑死你們。

“老爺,丫頭到可以給你講講那首小曲的典故是什麼。”

“說吧。”

“明朝的馮夢龍著有《警世通言》,我相信老爺你一定讀過這本書。”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皇上起了興趣。

“老爺,我聽我爹爹說,老爺你閱遍古今書籍,自是讀過這本書了。這本書裏寫了一個《白娘子永鎮雷峰塔》故事,現在被戲曲、彈詞等改編的各種版本也是層出不窮,結尾也是五花八門,不過丫頭倒是喜歡最後的結局是大團圓的,許仙和白娘子一起升了仙,他們的兒子也找到了幸福的歸屬。所以這曲子就是看了這個後寫出來的。可是這曲子和這詞並不是丫頭寫的。是丫頭偶然聽來的。”我不要說這是我寫的,我也不想被作詞作曲家狂扁,還是保住小命要緊。

“丫頭,看來你也是一個才女呀。”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是個什麼意思呢?看不懂,我也揣測不出皇上是什麼意思。隻能站著不動,低著頭。

遊過西湖,我們一行人便回了家,皇上說累了就進內堂休息了。阿哥們也回自己的房裏休息。我不想回房,讓小純弄一些糕點端到紫萱亭去,我要去那裏吹吹風。

我獨自一人走進紫萱亭,卻看見四阿哥胤禛在那裏。怎麼這兩次過來都有人侵占了我的領地,這位爺我可惹不起,他可是未來的雍正皇帝。不過看著眼前的這位,二十多歲的男人,沒有一絲的浮躁,顯得那麼沉穩,和康熙有那麼幾分相似。

“燕嫻姑娘,過來坐吧。”他指指身邊的凳子,示意我過去。

我走過去也不客氣的坐了下去。他卻不看我,和十四阿哥一樣看著遠方,我卻看著他,發現此時他眼裏有那麼一絲的祥和,說起來他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現在已經為做了人家的阿瑪。

估計是他知道我在看他,他轉頭毫不回避的看著我,反而看得我不好意思。我轉頭看向其他方向,玩著手裏的手絹。他看了我一會,起身笑著離開了。

留下我一個人在那裏,我看見他走了,也起身回房。經過花園時遇到孫管家向我跑來,跑得滿頭大汗的。

“孫管家怎麼了?跑得這滿頭大汗的,嗬嗬。”我笑著看著他。

孫毅是我們府裏的管家,

“小姐,老爺叫你去正堂呢。”

“哦,我知道了,你去休息會吧,看你累的。”我從孫管家身邊繞了過去,向正堂走去。

“燕嫻,見過皇上。”我看見皇上,走過去行了禮。

“丫頭,過來,到朕身邊來。朕可喜歡你呢。”我走過去站在皇上身邊。

正堂裏隻有皇上、父親和我還有一個太監在這裏,其餘的人都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