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船隻到達望江城，還沒等上官麟下船呢，肖安勇就帶著人在碼頭上迎接了，而且站在肖安勇身邊的，是上官湧。
看到上官湧在，上官麟微微一笑。扭頭看向蘇心雨。“看來永寧王府這幾個月一定很精彩。”
蘇心雨倒沒有關心過永寧王府如何，但是對於厭惡的人，她並不介意用惡劣的想法去揣測他們。“那杜家會不會有所察覺？”
上官麟搖頭：“那倒不可能。上官湧如果連這點兒腦子都沒有，他也不能幾十年都沒有露出馬腳讓上官潛警惕。你要知道，次嫡子一直都是很被嫡長子警惕的所在。畢竟隻有次嫡子才更有競爭力。”
蘇心雨點了點頭：“這倒也是。如果這個上官湧真的腦子不夠用，那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妨礙吧？畢竟你要做什麼，他也不知道。”
“這是自然的。我隻是給了他一條明路。他走不走都看他自己。哪怕他把咱們跟他說的話都告訴了永寧王，也沒有所謂。畢竟倒黴的不是咱們。不過他能在碼頭接咱們，看起來就應該是最近很順心了。”
果然就如上官麟所料，他們下了船之後，上官湧還是先於肖安勇湊到自己身邊的。“淩王！您這次立了大功，愚兄準備了接風的酒宴，就等著你了。”
上官麟麵帶笑容：“堂兄美意本王心領了。但是我現在還有公事要辦。這酒宴咱們晚一些再談。”
上官湧也不覺得被駁了麵子：“我也是太急了。可不是正經事要緊麼。那我就在客來居的三樓恭候大駕了。”說完，他又看向肖安勇：“肖大人，您也一定要賞臉啊。”
肖安勇做人最是圓滑，這麼多年同他們虛與委蛇，早就已經習慣了。“那是自然。下官會隨王爺同去。”
跟著肖安勇回到了衙門，上官麟把王希元等人先讓肖安勇押入大牢。然後才讓他將自己的搜集的一些證據交給了他。“這些你一定要交給佟總兵。至關重要。我這次回京的路上，水麵上倒還安全。之前已經中了幾次埋伏。我不放心將這些帶在身上，所以你一定要將它們親自交到佟總兵受傷，再由佟總兵秘密派人送入京城給晉大人。”
肖安勇麵色凝重的將東西接了過來。“下官一定把這件事辦妥。我也聽說您之前中了埋伏，如今可是都好了？”
上官麟歎了口氣，做戲自然就要做足全套。實則，他完全可以將那些重要的證據都放在蘇心雨的福地裏，在那裏，任是誰也是找不到的。但是他不能那麼做。他隻保留了一部分證據讓蘇心雨幫忙收藏以備不時之需，留個後手。更多的，他則一定要做一個自己很艱苦才能保住的姿態。對皇帝也好，對這一路上的官員也好，這都是一個態度，他不願意也一定要做的態度。“傷口已經結痂，倒也沒有性命之憂。可下麵的越靠近京城就越是危險，我這也是不得已的安排。”
“您真的太不容易了。聽聞您在花旬那邊一口氣剿滅了上千名凶悍的賊匪。這件事如今怕是京城也早就知道了。而且我聽到了一些不利於您的傳聞。”
上官麟微微一笑：“這個我沒有辦法去阻攔別人的嘴。肖大人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到底會有多少人用多少種事情來給本王栽贓陷害，這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也不能做什麼。去跟老百姓辯解我沒有做過不是這樣嗎？顯然是沒可能的。他們既然要這麼造謠，我也隻能讓自己相信清者自清，否則就真的沒法過活了。”
肖安勇皺了眉頭：“我是為王爺您覺得不公。那些人什麼事兒都不能幹，卻都在背後造謠生事。為的隻不過就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那點兒利益。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可那些百姓也不明是非，什麼人的話都要相信。都不知道用心想想，那些是賊人，是殺人越貨的悍匪，不殺了他們，難道要讓他們繼續留下來遺禍百姓嗎？”
見肖安勇這麼憤怒，倒是上官麟想要安慰他了。“別這麼動怒。那些要造謠生事之人自有他們的目的。他們的目的未達到之前，我也逃不過這輿論的抨擊。百姓雖然有些無知，但卻也是被人誤導。其心也不一定真的覺得我多麼殘暴不仁。更何況我是否殘暴又有什麼所謂？我別看是親王又是個將軍的頭銜，卻並沒有實權，除了這次的差事之外，我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做。等到我閑下來之後，那些百姓也就沒有興趣再說一個連麵都不露的王爺了。至於那些造謠的人，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他們目的能不能達到，還要看我們誰能笑到最後。等到這些人完了，謠言自然也就完了。”
同肖安勇談話，上官麟一直沒有什麼隱瞞。一來肖安勇是自己人，而且他的話即便被肖安勇寫下來告訴皇帝也沒所謂。畢竟不牽扯任何自己想要貪戀權勢的事。二來肖安勇是個絕對聰明的人，他相信他不會做這種裏外不是人吃力不討好的事。皇兄也許會警惕自己，但絕對不是現在，也不是自己剛剛賑災回來的時候。所以不管是什麼人這時候找自己麻煩，都是在跟皇兄過不去，聰明人，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