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噴了。
有人甚至忍不住猛地咳了起來。
女人們則是滿臉通紅,十分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女人。
鎮陵王那臉黑得像鍋底,殺氣在胸腔中亂竄,幾乎要壓不住。
無恥,果真無恥!
一個女人家,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她還要不要臉了!
鎮陵王這會兒幾乎是忍不住想要一手擰斷她的脖子。
雖然臉上抹著東西,讓人看不清她的模樣,雖然身子纖弱,穿的又是不合身的衣裙,但是這女人就是有辦法瞬間爆發出一種風情妖媚,讓男人身子發熱,讓女人臉紅。
當真是無恥,竟然讓這麼多男人看到她這模樣!
未等他一手將她抓回來,便聽下方賓客座席裏有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然後色膽包天地說道:“姑娘,我是聚保城的第一富商金輝,我一夜能給你七次,你跟我回家吧,保管夜夜喂飽你!”
你字剛落,其他色心驟起的男人還來不及起哄調笑,那叫金輝的男人眉心已經悚然插著一根銀箸,就在正中眉心,不偏不移,入額三寸。
血流了出來,那金輝雙目還不敢置信地圓睜著,眼裏的驚懼依然保留著,但是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他高大的身子轟然往後倒了下去,讓他身邊的女眷駭然尖叫出聲。
“啊!”
“死人了!”
一片驚駭中,雲遲輕輕拍了拍手,抬眸時,眸底是一片清寒光芒。她毫不避諱是她出的手,是她殺的人。
“忘了告訴你們,我這人有個不太好的習慣,”雲遲語氣一變,哪裏還是之前的千嬌百媚?分明是冷得讓人要顫抖。“向來隻能我調戲男人。若有男人要調戲我......就去死。”
多無恥的話,她可以說。
別人敢對她說,她就殺誰。
就是這麼不講理,就是這麼霸道。
鎮陵王的手放了下來。
臉雖然還黑,好歹殺氣已經弱了些。
雲遲一出手毫不客氣要了人命的行為,就這麼直接地取悅了他。
安坐在席間,四昭國鬱三皇子眼裏浮起一絲笑意。
他怎麼覺得,這個姑娘好生有趣?
“你竟然敢殺仙歧門賓客!”雲問鬆猛地拍了一下扶手,怒指雲遲:“如此無恥又心狠手辣之人,本門主豈能容你?還敢冒充本門主之女?本門主隻有一個女兒!來人,給我拿下這賤婢,就地處決!”
對於雲遲說是他女兒一事,雲問鬆絲毫不信。
當年那女人的孩子,洪氏出手弄死一事,他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
不會是她。
就算是,他也絕不能認下來。
雲初黛在看到父親眼裏閃過的殺意時,心就微微一定。
雲遲非死不可。
雲遲也看到了雲問鬆眼裏的殺意。她心中一冷,也立即了有決定。替“雲遲”說出身份,不過是當她還的一份禮,為了安“雲遲”的魂,為了給她一個交代。但是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嗬嗬。”雲遲麵對著雲問鬆的怒火和持劍圍過來的仙歧門弟子,突然笑了起來,“雲門主,剛才的認親就是我跟你開了個玩笑,何必動怒?”
噗,玩笑?這也能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