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裏有老鼠應該是很正常的事。但是在這幽冥暗河出現的老鼠就讓她無法淡定了。
八爪魚都能成為那麼凶悍的東西,老鼠又會怎麼樣?
而且,她一直就挺不喜歡老鼠這種一慣活在陰濕角落裏的生物。
“水鼠。”
鎮陵王淡淡地道,望向河麵,他突然也變了臉色。
“不止幾隻。”
“這話什麼意思?”雲遲心裏浮起很不妙的感覺。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鎮陵王說著,猛地一掌拍了出去。
隻聽一陣吱吱亂叫,大片水鼠被他淩厲的掌風拍飛出去然後落在水裏的聲音。
雲遲心裏發毛。
她雖然看不到,但是聽得很清楚啊!
這麼多這麼雜的聲音,至少也得有幾百隻!
鼠軍!
她蹭蹭蹭地一下子就轉到他背後,爬上了他的背,雙腿緊緊地縮了上去,纏住了他的腰。
鎮陵王:“......”
雲遲毫不客氣:“我看不見,你能者多勞啊!”
她可不想讓那些惡心的東西爬到自己身上來。
鎮陵王顧不上說她了,大片的黑色的,毛光油亮的水鼠正從水裏朝他們湧過來。每一隻都肥碩得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鎮陵王雙掌齊飛,掌風凜凜如刀,一邊退一邊朝那些水鼠拍過去。掌風所到之處必然轟飛一片水鼠,有的吱吱亂叫,有的正中掌風中心,被拍得血肉模糊。
那些血模糊的水鼠落在河岸邊,便有一群同類湧過去,吱吱叫著去搶食。
血腥味越來越重,死傷的水鼠也越來越多,可是,水裏卻還是有水鼠繼續冒出來。
這麼多,像是源源不斷。
“這樣下去不行。”雲遲聽著都覺得汗毛直豎。
她的手摸到他懷裏,找到了之前她硬塞進去的幾瓶藥,一一打開聞了聞,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
“看,關鍵時刻還得靠我!”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來,上去!”
上去?
上哪去?
鎮陵王反應過來,足尖一點,背著她衝上半空。
雲遲扯下半塊布,把藥粉倒在布上,手指如穿花般地捏扯,然後拉開一彈。
藥粉如雪,紛紛揚揚飄落。
“閉氣。”她提醒。
鎮陵王立即閉氣,與此同時,他也立即發現背後好像沒有了她似的,她的氣息是完全聽不到了。
對於她逆天的閉氣本事,鎮陵王再次驚歎。
身子下墜,雲遲手裏的布甩了出去,快速地卷起兩隻水鼠,再一振那布,兩隻水鼠被拋到半空。
“把它們拍碎!”
鎮陵王聽了這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是,他卻沒有猶豫,身形一掠,反手一掌拍出去,把那兩隻水鼠拍碎了。血和碎肉紛紛落下,又引得一群水鼠湧上過去。
“這是什麼?”
“藥粉太少,隻有一小瓶,所以用已經中毒的鼠的血肉,引其它鼠去吃,擴大中毒範圍啊。”
“是什麼藥?”他意外的是她還懂藥?
那麼,之前她隨手抓的幾瓶藥就不是亂拿的嗎?
雲遲搖了搖頭道:“隻是知道一些。”
她說過了,她的一個愛好就是探墓,而她以前探的那些古墓裏,的確是讓她得到了一些好東西。
其中就有一些藥。
在現代有一個好處,不知道的東西,拿出去了可以檢驗。
她也是檢驗過不少藥的,而她的記憶力又極佳,隻要經過她手的東西,基本沒有記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