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說著,再次揚手。
手裏的尖刀閃出了寒芒。
與此同時,在她的背後,火一樣的光芒迸了出來,泛畫出了一隻鳳凰虛影。
她已經能夠自如地控製妖鳳之心。
在她的血液裏,流著炙熱的火焰。
火鳳睥睨,竟然與她神態相似。
雲遲舉起的尖刀,刀刃上竟然也燃起了火焰。
骨影和沈京飛與她離得近,都震驚得瞳孔微縮。
他們甚至能夠感覺到那種可以焚盡黑暗的熱。
火鳳的光芒,讓他們都移不開眼睛,但是,同時也讓他們想要屈膝跪下。
那是一種威壓,無法用語言說明的威壓。
他們親眼看到那帶著火焰的刀,再劃破了羅烈和孫海師的額頭,那兩道傷口上有紅色的火焰在跳動,在燃燒。
“啊!”
羅烈和孫海師同時慘叫了起來,更加猛力地掙紮著,想要掙脫他們的壓製。
骨影和沈京飛咬緊了牙關,用力地壓製住他們。
而那一邊,木野和丁鬥都製著骨離。
骨離瘋狂地掙紮著,吼聲一陣一陣,聽得人膽顫心驚。
守在營帳外頭的人聽著裏麵的聲音都覺得心裏發毛。
這吼聲甚至也傳到了晉蒼陵那一邊。
洛痕君有些不安地來回踱度。
“王爺,王妃當真能救下他們嗎?”
鬼麵族的傀儡蠱,據他所知,沒有人可以破解!
要不然為什麼在他和鎮陵王逮到羅烈和孫海師的時候,會心情沉重得無以複加?
他們都以為羅烈和孫海師沒有救了,必死無疑。
雲遲當真能夠救下他們嗎?
也許就算能夠救得了他們的命,也隻能是苟延殘喘了吧。
晉蒼陵坐在太師椅上,執筆在紙張上寫著字,每一個字鐵畫銀勾,銳利有力。
“她若說能,便能。”
那個女人能夠說得出來的,便是能夠做到的,她雖然經常說話無恥,臉皮極厚,但是,總還是極靠譜的。
他寫完了這封信,折疊好,塞進一個牛皮紙信封裏,拿了印蠟,點燃,滴了一大滴在封口上,再拿起桌上的印章,在蠟上打下印。
“把信送出去,給徐鏡。”
洛痕君愣了一下。
他覺得有點兒奇怪。
若是要以裴青的身份寫信,送到裴家那邊,一般信都是給柴叔收的。為什麼王爺這一次會讓徐鏡收信?
“王爺,柴叔?”
“柴叔傷了腿,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讓他先好好休息著吧。有什麼事,讓徐鏡去辦。”
晉蒼陵沒有抬頭,又開始寫另一封信。
“是。”洛痕君拿著信走了出去,做個手勢,立即就有風部的風衛走了過來,把信接了過去。
洛痕君低聲交代了幾句,等風衛離開,看向了雲遲所在的營房,還是按捺不住,身形一掠,飛了過去。
一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他差點沒嘔了出來。
隻見床上的骨離肩膀上一個大洞,裏麵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正鑽出了一個頭,有他的大拇指粗,在那裏蠕動著。骨離的整張臉都是黑的,但是她的嘴巴卻是紅的,她正嘶吼著,使勁地扭動著,拚命地要去咬正壓製著她的丁鬥和木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