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響。
空有雪花飄落了下來。
“蒼陵,下雪了。”雲遲望了一眼飄揚的雪花。
她突然感覺到了晉蒼陵心裏的一片寒涼,不由得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這一刻,他的手也冷得像冰。
自他步入宗師之後,屍寒之毒已經不再發作,但是他們都知道屍寒之毒依然存在,不曾治好。
現在能夠壓製,是好事,也是壞事。
因為壓製得久了,待到它再發作壓不住時,症狀會更凶猛厲害。
所以長久的壓製並非好事,總得真正治好了才校
之前他的體溫雖然要比常人稍低一點點,但也已經算是正常,可現在他的手竟然又冰冷至此,雲遲自然是吃了一驚。
“有哪裏不舒服的嗎?”她立即問道。
晉蒼陵搖了搖頭,“無。”
“可是......”
可是他的手怎麼會冰成這個樣子?
這後半句話雲遲沒有出來,因為他們已經站在鄰二座塔之前。
這第二座塔的門,是精鐵鑄成,雲遲一眼便能看了出來。
而且,站在這一扇門外,他們都已經能夠感覺到了裏麵似有東西正潛伏著,目灼灼地盯著這一扇門。
似乎隻要他們一打開門,那些東西便會瘋狂撲殺過來。
他們的感覺現在靈敏極了,這樣的危機不可能出錯。
這扇門裏,便有那些四腳蟲了。
能夠給他們這樣壓抑的緊張感,明那些東西都很凶悍,很強悍。
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遲一運氣,背後火鳳虛影便衝了出來,帶著十足氣勢。
她冷聲道:“不是那些東西不懼刀槍嗎?那不如就試試它們怕不怕妖鳳之火。”
晉蒼陵敏銳地察覺到在雲遲妖鳳之火升騰而起時,裏麵的氣息俱是一亂,那種迫饒殺機淡了一下。
“看來,它們還當真怕。”
他看了一眼她背後火鳳。
火鳳一出來,她的體溫也跟著升高了些,她的手變得極暖,也連帶著暖了他冰寒的手。
晉蒼陵下意識地也把她的手握緊了。
這個女人,注定最為適合他。
“既然怕,我們就直接進去吧。”
雲遲也側頭看了他一眼。
晉蒼陵就特別喜歡她這樣子。
明明感覺到了危險,感覺到了殺機,但是她依然沒有半分退縮,連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簾地進去吧。
這女饒膽識,是他所遇到過的人中最強悍的。
他心裏原先的那一分寒涼,在她這樣堅定果敢的目光中一下子就消散了。
“走。”
他也沒有再讓她在外麵等著這種話。
反正他和她是可以並肩作戰的。
就算裏麵有什麼鬼東西,他們也要一起,絕對沒有什麼有可怕。
他甚至都不需要安撫她讓她不要害怕。
晉蒼陵的手朝那精鐵的門按了下去,緩緩地看著並沒有出任何力氣。
他另一隻手握緊了雲遲的手,示意她準備好。
在雲遲準備好聊時候,他手中立即就湧出了澎湃的內力,朝那一道門湧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