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蒼陵再次看了她一眼,便轉向了雲遲。
“遲遲......”
他給她傳音正要什麼,雲遲道:“你帶著母親回宮吧,她在這裏無妨,這個叢蘿姑姑還是可信的。”
晉蒼陵微一點頭,抱著沐雪煙飛掠離去。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叢蘿姑姑長長地歎了口氣。
“殿下此生當真苦呀,主子得能明白她的苦心才好。”
雲遲聽了這話微一挑眉。
主子自然是指晉蒼陵,這個她是知道的。
但是為什麼晉蒼陵要明白沐雪煙的苦心?
反正雲啄啄尚未回來,雲遲從地槽跳了上來,朝叢蘿姑姑伸出手要拉她上來,叢蘿姑姑有些訝然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輕輕笑了。
“姑娘倒真的是膽識過人,難道姑娘無懼奴婢這張臉嗎?”
若是別人,隻怕是避之不及,哪裏來拉她的手?
像她這樣的怪物,誰又敢碰她一下。
但見雲遲的手還是伸著,她便伸手握住了雲遲的手。
雲遲微一使勁,把她從地槽中拉了出來。
“世間最可怕的是人心,從不是相貌。”她道,看著叢蘿姑姑,“此處味道不好,叢蘿姑姑,我們去外麵好好聊聊?”
她其實看得出來,叢蘿姑姑此時留下來是有話要跟她的。
“姑娘請。”
叢蘿姑姑果然沒有任何拒絕。
在外麵的觀景走廊,雲遲和晉蒼陵之間經過的地方,叢蘿姑姑站在欄杆邊,望著皇宮那一片景『色』,喟歎一聲。
“沒曾想到,主子有這般本事,竟然能夠奪下晉帝的這一片江山。姑娘也是功不可沒吧?”
“這是當然。”
雲遲可是一點兒都不謙虛。
而她這麼直白的話讓叢蘿姑姑又是一愣,差點兒就不知道該從哪裏接下去了。
片刻之後,她才輕笑了一聲,“姑娘可真是坦率。”
“叢蘿姑姑想跟我什麼?”
雲遲斜倚在欄杆,望著一片暗灰的空,雪倒是停了,但是此時外麵都已經披上了一片薄薄的雪白。
之前還能看到的金『色』琉璃瓦,也大多都被這薄雪蓋了過去。
但是雪下皇宮,更有一種疏離美福
“姑娘,這大晉下如今已經是主子的了,姑娘應該是貴為皇後吧?”
“他們稱你的主子為帝君,稱我為帝後。”雲遲道:“還有,現在已經不是大晉的下,而是大朝,大朝帝國。”
她相信,晉蒼陵的手段,定能開辟出太平盛世。
“帝後......”叢蘿姑姑喃喃地叫了一聲,然後轉了過來看著她,道:“殿下到時候不知道會不會跟您,但若是不跟您提起來,也定然會跟主子明白的,您救令下,奴婢想先跟您一這件事情。”
“。”
“主子並非晉帝的骨肉,這件事情你和主子應該是已經知道的了吧?”
“知道。”
雲遲在猜測著她是不是想告訴她晉巷陵的親生父親是誰了。
叢蘿姑姑提起晉帝的時候,比沐雪煙更有一種憎恨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