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眉頭一挑,仔細看了看陳二狗的麵相。
他臉色蒼白蠟黃,印堂和眼圈都發黑,嘴唇也沒有血色,與周雪之前的狀態看起來很像,隻要嚴重許多。
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精氣一樣,瘦的隻剩一層皮包骨,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
這麵相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但他又不是我的朋友,我可沒那功夫幫他。
“這事我幫不了你!”我轉身就要走。
陳二狗猛地拉住我,幾乎是哀求地說道:“隻要你幫我,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這種事你應該去找陰陽先生,我又不懂,你給再多錢我也幫不了你!”我直接將他推開。
他的話我是一點不信,他整天遊手好閑,自己都是個缺錢的主,還時不時地偷錢用,怎麼可能有錢給我?
別說我現在隻把鬼術學了個皮毛,就算我全部學會,我也不願意幫他。
陳二狗卻不信:“你不是跟著王老頭在一起嗎?王老頭懂的,你一定懂。”
“我沒跟他學過!”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轉身就離開。
陳二狗立刻追上來,我加快速度跑開,拐了幾個彎,終於把他甩掉了。
吃過早飯,我找了些人打聽劉德昌的事,但劉德昌不是本鎮的人,他們知道的也不多,更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我隻好先回鋪子,哪知道走近了才發現,陳二狗就坐在鋪子門口。
“凡哥,你回來啦!”一見到我,陳二狗立刻站起來,晃了晃手裏兩個塑料袋,討好似地說:“我買了點好菜,咱們倆喝點?”
他年紀比我大,卻叫我哥,臉皮還真是厚到了一定境界。
“我吃過飯了,你走吧!”我冷冷地說著,走進了鋪子。
“吃過了也可以再喝點嘛。”陳二狗跟著我進門,把酒菜都放在桌上。
我瞟了一眼,是鹵豬頭肉和毛台酒。
毛台酒可不便宜,陳二狗這回還真是下了本錢了!
我不禁有些納悶,雖然王老頭和聾婆婆都去世了,但我們附近鎮還有別的陰陽先生,劉德昌就是一個,他怎麼就認準我了呢?
“凡哥,你就賞臉喝點嘛。”陳二狗打開瓶蓋,用塑料杯子,倒了兩杯酒,笑嘻嘻的對我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如此放低姿態,我反而不好再發脾氣了。
聞著酒菜的香味,我也有些動心。
不如……就先聽他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咳嗽一聲,點了點頭。
陳二狗一見有戲,立馬喜笑顏開,拉著我坐下,把一杯酒恭敬地送到我手上。
“咱哥倆先走一個,我幹了,哥你隨意!“陳二狗一仰脖子,把杯裏的酒幹了,蒼白的臉上頓時泛起了紅暈。
我小小地抿了一口,感覺這毛台酒確實比二鍋頭好喝不少。
“凡哥,不要客氣,吃菜,吃菜!”陳二狗熱情地招呼著,好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我吃了幾口菜,又喝了點酒,看陳二狗一副眼巴巴的表情,心裏不禁有點樂嗬。
想不到這鎮上的人也會有求我的一天!
“說說吧,你怎麼倒黴了?”畢竟吃人家嘴軟,我也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