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周雪把我的手抓的更緊了,往常粉嫩的嘴唇此刻沒有一絲血色。
這世界上還有沒有臉的人?
我也感覺頭皮有點發麻,但為了不增加周雪的心理負擔,還是忍著恐懼安慰著問道:“小雪,你別怕,告訴我這個沒有臉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雪點點頭,但手依然抖的厲害,仿佛正在和內心的恐懼做著鬥爭。
我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熱茶不但能增加她的陽氣,更重要的是能緩解一些內心的恐懼,讓她冷靜下來。
周雪捧著熱茶喝了幾口,長緩了一口氣,終於鼓足勇氣把噩夢的經過講出來。
噩夢始於幾天前。
那不過是平常的一天,周雪和同學到郊外燒烤,一群人嘻嘻哈哈玩的很開心,白天並沒有發生特別事,但到了晚上周雪就開始做那個噩夢。
夢裏,周雪在一條白霧茫茫的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她回過頭去,看到一行人抬著一頂大紅色的花轎吹吹打打的朝自己走來,他們衣服很奇怪,不像是生活中的現代服飾,倒有點像壽衣。
周雪正想站到路邊去,為這個迎親的隊伍讓開路,那隊伍卻在她的麵前停下了。
隊伍裏的人個個臉色像抹了石灰一般慘白,兩頰卻打著兩團紅的嚇人的腮紅,一雙雙沒有瞳孔的眼睛,全都笑眯眯的看著她。
周雪嚇的後退幾步,轉身就想跑,迎頭撞在一個人身上。
“你到了,上轎吧!”一個低沉又陰冷的聲音響起。
周雪抬起頭,隻感覺全身的毛孔都炸了,因為她看見的是一個沒有臉的男人!
說到這裏,周雪的全身又是止不住的顫抖,幾乎連水杯都拿不穩。
我也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但心裏也很疑惑,周雪說了這麼多,卻始終沒有說這個男人為什麼沒有臉。
但看著她驚恐的樣子,我又不好催促,隻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過了一會,周雪終於重新鼓起了勇氣。
“凡哥,你知道嗎,那個男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臉,真的,我隻能看到一個光禿禿的麵皮……這個夢,相同的內容,我連續做了三天!”
因為太過害怕,周雪的眼睛裏溢出了淚花,把頭埋在了我的肩上。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我心裏升起一股憐惜的情緒。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隻是夢而已。”但心裏確定她的確是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還是老一套,那髒東西製造幻覺在夢裏騷擾周雪。
要對付應該不是難事。
周雪抬起頭,看著我:“不,凡哥,一開始我也這麼想,可昨天,我又夢見那個沒有臉的男人了,在夢裏,他給我留了一對金手鐲,說是聘禮,他要在三天後迎娶我。”
“別怕,這些都是髒東西給你製造的幻覺。”
“不,凡哥,是真的,因為我早上起床的時候在枕頭底下發現了一對金手鐲,就是那個男人在夢裏給我的。”
“什麼?”我吃了一驚,夢境變成現實,看來這事有點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