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這寺廟裏鎮壓著什麼東西?
我眉頭猛的一跳,打開手電,仔細的去看那道符。
佛像身上的金漆早已斑駁脫落,但符文卻依然清晰可見,而畫符的材料不像是朱砂,反而有些像人的鮮血。
鮮血符文非常少見,因為不但要花費畫符人的法力,還要耗去去許多精血,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沒人願意使用。
我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戒色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用鮮血符文來壓製?
那股對危險的不安感攀升到了極點,我也顧不得外麵還是大風大雨了,繼續對周雪兩人說道:“小雪,劉心,這裏真的不能呆,我們快走吧!”
就算淋雨感冒也比留在這裏沒命強啊!
要是有萬人斬我絕對不虛,可是我現在和戒色都手無寸鐵,真有厲害是家夥出來,我們拿什麼對付?
“為什麼,凡哥,剛才不都發現是虛驚一場嗎?”周雪望著外麵的風雨,很是不解。
“這地方有大問題,我們趁早離開還來得及!”我極其嚴肅的說道。
“是啊,美女小姐姐,大哥說得對,我們今天出門啥也沒帶,不知道能不能搞的定。”戒色終於有了走的意思了。
周雪和劉心互相看了看,最終決定相信我們。
“可是他們不一定跟我們走啊。”劉心指了指圍著端頭佛像打量的四個同學。
我有些惱火的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一個男生對符文伸出了手指,似乎想去弄上麵的字跡。
“喂!住手!”我大喝一聲。
那個男同學被我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氣的臉色發白,不滿的罵道:“你神經病啊,一驚一乍的!”
“那上麵的符文不能動!”我嚴厲的盯著他。
他被我的眼神看的有些發虛,但又不想在其他同學麵前丟了麵子,哼了一聲說道:“你說不能動就不能動?你算老幾?我偏要動動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說著,他就伸手去扣符文的字跡。
“滾尼瑪的!”我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去,想要阻止他,卻已經晚了。
他已經把符文扣掉了一塊,還得意的對我晃著腦袋。
我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可能會害死我們?”
“你嚇唬誰呢……”他話沒說完,臉色頓時白了。
因為佛像上的符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像是一瞬間就老化了一般,從佛像後背上脫落。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光是這個男生,所有看到符文變化的人都呆住了。
我感覺到寺廟裏越來越冷,最後如同置身冰窖一樣,佛像的底座下突然飄出屢屢黑氣。
“快下來!”我爆喝一聲。
這次再沒有人不敢聽我的話了,一個個比兔子還快,從佛台上跳下,躲的遠遠的。
“凡哥!”周雪擔憂的叫著我。
戒色一步上前,擋在她和劉心的身前,拍著胸脯道:“放心吧,兩位美女小姐姐,我會保護你們的!”
“那,那到底是什麼?”
顯然那幾個同學也看見了黑氣,顫抖的問道。
正常人陽氣足是看不見陰氣的,但是他們在這個地方呆了太久,氣運非常低,所以就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