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說:“我已經跟這位姑娘商量好了,隻要你給她磕頭認錯,她就永遠不會再來找你麻煩!”
“真,真的?”朱新亮遲疑的看著我,不敢去看女鬼。
我眼睛一瞪:“我有必要騙你嗎?要是你不相信,我現在就走!”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兄弟,你千萬別走啊!隻要女,不,這位姑奶奶願意放了我,我這就磕頭!”朱新亮連連說道。
“那還不趕快!”
朱新亮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女鬼連磕三個響頭。
“姑奶奶,我錯了,我不該對你有歪心思,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他一邊磕頭一邊哀求著。
隻要能活命,麵子算的了什麼?
女鬼冷著臉看著他,好半天才哼了一聲,說道:“看在小法師的麵子上,就饒了你這一次!”
“多謝姑奶奶,多謝姑奶奶!”朱新亮激動的又磕了幾個響頭。
我拿出一道收鬼符,對著女鬼說道:“現在就跟我走嗎?”
女鬼想了想,對我懇求道:“能不能請法師再等我一天,我想再去那裏等最後一次,算是最後的道別吧。”
“這沒什麼問題,我就在鎮上的紙紮鋪裏,你道別以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點點頭,收起收鬼符。
“多謝,小法師!”女鬼彎腰對我施了一個禮。
我讓戒色收了封印屋子的符篆,女鬼身子一轉飄了出去。
“女鬼姐姐,你可要早點來找我們啊,我,我會很想你的!”戒色趴在窗邊戀戀不舍的喊道。
隻是,他喊完以後,女鬼好像飛的更快了,一眨眼就沒了影。
朱新亮踮起腳張望,直到女鬼徹底消失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癱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額頭上有一片清晰的紅印,可見剛才的響頭不虛,為了活命也是夠拚的。
我讓戒色念經,祛除整個屋子裏的陰氣。
戒色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
他念的經文雖比不上定空大師,對祛除這些陰氣也算的綽綽有餘了。
不多時,屋子裏的陰寒便逐漸散去。
“新明哥,事兒辦完了,你出來吧。”我對著裏屋喊了一聲。
“哎,哎!”屋裏立刻傳來朱新明的回應聲,可見他一直沒有睡著,當然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睡得著。
但他很聽勸,沒有出來亂看,倒是個知道輕重的人。
他這樣有敬畏之心的人,比起朱新亮這種不信邪的,出事的幾率要小得多。
一種米養百種人,一個娘胎裏出來的,性格差異也是如此的大。
我又給了他兩一人一道護身符和鎮宅符。
“事辦好了,該給我的東西是不是該給一下了?”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朱新亮。
“應該的,應該的。”好在這次,朱新亮沒有賴賬的意思,很爽快的去裏屋拿了一萬塊出來,恭敬的遞給我。
我隻是取了其中十張,在兄弟兩不解的目光下,帶著戒色離開。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是回自己家裏睡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