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到底是個警察,極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恐懼情緒,蹲在朱新亮身邊,伸手探了探脖頸處。
毫無意外,朱新亮已經死了。
“這個人怎麼死的?”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其他人都躲的遠遠的,她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喂,怎麼回事?”
“他自己殺了自己。”我沉聲回答道。
短發女警張大嘴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朱新亮的屍體,那把帶血的刀仍然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至死都沒有鬆開。
“什麼叫他自己殺死自己?你在胡說什麼?”她英氣漂亮的臉上寫滿不可思議。
“他們都看到了,不信,你自己問。”
我陰沉著臉,指了指遠處後怕議論的人群,沒好氣的答道。
短發女警很是懷疑的看了我幾眼,指了指我和戒色,冷冷說道:“我會去調查的,但你和他都出現在命案現場,不能離開!”
“他的死又跟我沒關係,憑什麼不能走?”我不喜歡她那種懷疑的眼神,冷哼一聲,抬腿就走。
戒色一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很想殷勤的去打招呼,被我強行拽著拉走。
“哎,你們給我站住!”短發女警幾步衝上來,把我和戒色攔住。
“就算你們不是凶手,也是重要的目擊證人,不能離開!”
“現場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不去問他們,為什麼要纏著我們?”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不遠處又走來三四個警察。
“哎,怎麼回事,小黃,出什麼事了?”為首一個長相剛毅的中年男人問道。
短發女警立刻回道:“秦隊,這裏發生了一場命案,這兩人離凶案現場,我希望他們留下配合調查,但他們不同意。”
那個叫秦隊的中年男人看見朱新亮的屍體,臉色很明顯的一變,但隨即又收斂起來,吩咐手下一個警察保護現場,另外兩個去向周邊的群眾詢問。
然後轉頭嚴肅的對我說道:“年輕人,不管你有沒有嫌疑,配合調查都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希望你理解。”
他的聲音有些耳熟,加上姓秦,難道是蕭綺月讓我那個刑警隊長秦建?
我脫口問道:“請問您的秦建隊長?”
中年男人頗為意外的挑了挑眉:“哦,你認識我?”
“我是陸一凡?”
中年男人更意外了,上下打量我兩眼,很快冷靜下來,對我伸出手:“原來你就是陸一凡,那你能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嗎?”
我與他握了握手,感覺他的手沉穩有力。
“那個人叫朱新亮,他剛才用刀子自己剖開了自己的肚子,還用手挖出了自己的心髒。”
“這怎麼可能?”那個姓黃的短發女警仍然是無法相信。
“小黃!跟你說了多少次,有些案件不能以常態來理解!”秦建責怪的看了短發女警一眼,“況且,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沒必要說謊。”
女警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時,救護車終於過來了,秦建安排短發女警過去對接,朱新亮的屍體被留在原地,等待法醫來檢驗。
至始至終,朱新明都沒有露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