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國祥的家在村尾,表麵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農家院子,角落裏堆著農村,房簷邊掛著玉米,沒有一絲異常。
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普通農家房子的主人,竟然是一個會邪術的工匠呢?
其實木匠是一個古老的職業,自古以來這些看似平凡的木匠都有些獨門秘術,如果誰家得罪了這種木匠,木匠就會在這戶人家裏使點小手段,不讓對方好過。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樣的秘術逐漸失傳,如今大部分的工匠==木匠都隻是普通的手藝人而已。
想不到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裏,還藏著這樣的一個人!
手抄本上對這種木匠的記載寥寥,我也就知道有這麼個事而已。
但我感覺毛國祥和這樣的木匠還是有些區別,因為他還養著一個邪惡詭異的髒東西,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摸清他的路數,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和戒色悄悄的潛伏在毛國祥家外麵,農村草木多,有很多可以藏身的隱蔽地點,我們也不怕被他發現。
監視了一整天,都沒什麼收獲。
毛國祥上午在家修整農具,下午在地裏幹活,到了時間就回家吃飯,天黑就關上門睡覺,生活很規律,就和一個普通的農民無異。
要不是我的禁咒提醒著我動鎮宅符的那個人就是他,我還真難懷疑到他的頭上。
不過,我有的耐心等他露出馬腳。
他的髒東西受傷了,他不可能不著急,遲早會去找的。
果然,到了半夜時分,毛國祥家的門有了動靜。
“戒色,他要動身了!”我小聲的提醒快要睡著的戒色。
戒色揉了揉眼睛,振作精神。
借著月色,我們看到毛國祥家的房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黑影從其中閃了出來,隨即左右看了看,關上房門,朝院子外快步走去。
那黑影自然就是毛國祥,他手裏好像還提著一個籃子,步伐匆匆。
大半夜的,村裏的人都睡了,又有夜色的掩護,別人就算看到有人走過也看不清是他,他倒是會挑時候。
我和戒色相視一笑,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跟了一陣,我發現毛國祥去的方向就是後山,死貓子林。
原來那鬼東西還是藏在這裏!
跟隨毛國祥,我們再次進入死貓子林,這一次我才發現這林子裏很靜。
靜的有些詭異,一般農村山林的夜晚再靜也會有些蟲鳴鳥叫,但這林子裏除了呼呼的風聲以外,一點活物的聲音都沒有。
而且林子裏草木茂盛,層層疊疊的樹枝遮擋住了月光,很是幽深黑暗,透著一股陰森詭異之氣。
越是進入死貓子林深處,我就越是感受到那股陰寒之氣,看著掛在樹幹上風中搖晃的貓屍,我突然想到一點。
死貓的事是不是也和那鬼東西有關?
不過,現在用不著費精力去思考這個問題,等弄清那鬼東西是什麼的時候,謎題自然就解開了。
我晃了晃腦袋,凝神繼續跟蹤毛國祥。
由於林子裏太過安靜,腳步聲比較明顯,我們不敢跟的太近以免引起毛國祥的注意,於是我拿出小紙人放出了素素。
素素與我心念想通,不用我說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對我點點頭,朝著毛國祥的方向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