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過去,白天來臨,戒色終於幽幽醒來。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病床上,戒色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切。
“大哥,我們這是在哪裏?”
我微笑著看著他:“醫院啊,還能在哪?”
“我受傷了?”戒色發現自己的肩膀上裹著紗布。
我白了他一眼:“被蝙蝠咬的事你給忘了?”
“有印象,我隻記得後來我感覺頭有點暈,還很累,然後就睡著了,還做夢了。”說著說著,戒色又露出猥瑣的笑容。
“你夢見什麼了?”
戒色嘿嘿一笑:“我不告訴你。”
這時,護士進來為戒色檢查傷口,當她拆開紗布以後臉色十分震驚,戒色的傷口隻一晚上的功夫就開始結痂了。
看來,修行者的恢複能力都很驚人嘛。
“這位小夥子的身體不錯,恢複的這麼快我是第一次見!另外一個被送進來的小夥子就沒那麼好了,估計都活不過今天中午,唉!”
護士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推車小車走了。
我心頭一震,一個無辜的人就這樣慘死通差的手裏,雖然不是我們害的,但多少和我們有點間接關係,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想了想,我猛的站起來,正色看著戒色:“戒色,你的傷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快點離開蓉城?”
戒色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不多休息一下?”
“通差說過不會就此罷休,他一定還會想辦法對我們下手,快點走,別讓他又找到我們!”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出病房。
“等等我!”戒色連忙跟了上來。
走出醫院的時候,我發現好多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們,這才發現我們身上都是血跡,路人多半把我們當成壞人了。
我趕緊讓戒色一起把外套過下來,翻個麵穿,雖然滑稽了點,總比被別人當壞人看的好。
在一家小飯館吃了早餐,我們終於找到一家剛開門的男裝店,進去選了一套衣服換上。
“不用找了!”我放下幾張大鈔,在老板複雜的目光中,帶著戒色風一樣的離開。
把舊衣服仍到垃圾桶,我和戒色輕裝上陣,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汽車站。
車站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人潮擁擠,人多讓我們感覺安心。
買了兩張車票,我們坐進大巴車裏,給劉永勝父女打電話報了個平安,並叮囑這段時間他們要小心。
發車時間一到,大巴車緩緩的開出車站,離開蓉城的主街道後,車子便上了高速。
看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蓉城,我和戒色相視一笑,終於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離開蓉城,通差不可能追那麼遠吧。
大巴車搖搖晃晃,我和戒色靠在座位上眯起眼睛打瞌睡,不知道開了多久停了下來。
我睜眼看了看窗外,原來是到了中途的休息站,許多乘客就下車上廁所或者呼吸下新鮮空氣。
我和戒色也不例外,下車後伸了個懶腰,一起去上廁所。
從廁所出來,正在洗手的時候,麵前的鏡子裏忽然多了一張臉。
通差!
我心中大驚,猛的回過頭,隻看到通差在轉角處一閃而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