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命錢？那可不是我幹的。”老太婆卻否認了這一點。
“不是你？”到了這個份上，我怎麼可能相信跟她無關。
“當然不是，我的計劃是二十年一到，就派一隻小鬼把你引過來，然後吃掉你，可沒想過要給你送什麼買命錢！”
我緊緊追問：“既然如此，那隻小鬼怎麼會放買命錢在我家門口？”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使喚小鬼，別人也能使喚，說不定隻是我們的目的湊到了一塊而已！”
老太婆的話語中，我找不到破綻。
轉念間一想，確實，到了這一步她認定能吃掉我，不需要再否認，買命錢可能真的跟她沒有關係。
不過從她的語氣中我發現，她可能知道下咒的人是誰。
“下咒的人是誰？”我緊盯著她問道。
老太婆沉默了一下，說道：“老身不能告訴你！”
“那我就打到你願意開口為止！”我的耐心已經到了盡頭，揮動萬人斬朝床邊的王老師砍去。
王老師目光呆滯，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好像沒有了一絲，絲毫沒有要躲閃的意思。
噗！
一刀下去，王老師瞬間消散，隻剩一縷頭發緩緩的飄落下地麵。
“哈哈哈，那不過是老身的一撮頭發而已！”蚊帳裏的老太婆得意的笑起來。
我心中震驚，舉刀向蚊帳裏砍去。
“你就不管小明的生死了嗎？”
然而，老太婆冷冷的一句話，就讓我陡然停了下來。
我狠狠的看著她：“放了小明！”
“放了他，你給我什麼好處呢？”
“你想要什麼好處？”
“老身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放養了你二十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之所以讓小明小小年紀就死去，也為的就是這一天，小明是你兒時最好的玩伴，你一定會在乎他的生死。”
“小明是你害死的？”我咆哮著，握著萬人斬的手幾乎要把刀把捏碎。
“是的，你的命，小明的命，你自己選吧。”老太婆有恃無恐。
這麼說來，小明的死是我間接害的？
我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憤怒，還是內疚？
到底該選誰？
犧牲我自己，還是不顧小明的生死？
無論是哪一個選擇，都是那麼的艱難！
“小凡，走，走。。。。。。”蚊帳裏傳來小明口齒不清的聲音，努力的叫我離開，還沒說上兩句便像被人捂住嘴巴一樣，隻能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蚊帳裏人影晃動，不難想象老太婆正在虐待小明。
“停！我答應你的要求，你是不是真的會放了小明？”最後，我沉聲問道。
“當然會！”蚊帳裏的人影晃動了幾下，語氣裏帶著興奮和激動。
“那你打開蚊帳，讓我看他最後一眼。”
“好！你可別耍花招！”老太婆毫不猶豫答應，用枯瘦的黑手拎著小明的後頸，將它從蚊帳中提出。
“小明，對不起了！”我把手中的萬人斬對準小明。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而熟悉的聲音傳來。
“你怎麼還沒有把他吃掉，養了你這麼久，就是讓你在這裏說廢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