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到說這廟街的鬼怪不止一隻?
這就有些玩味了,通常來說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地方怎麼樣也隻能有一隻厲害的鬼怪,吊死鬼怎麼樣也不可能有紅衣厲鬼厲害。
那紅衣厲鬼為什麼會允許吊死鬼在它的範圍內害人呢?
我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沒有答案。
看著逐漸發白的天空,對素素和楊超揮揮手:“你們先去休息,如果這隻紅衣厲鬼還想害我們的話,晚上還會來找我們的,我們根本不用著急。”
素素和楊超回到紙人當中,我點了兩柱香給他們,自己也回去補覺。
下午時分,我去蘭姐的麵館吃飯。
戒色不小心說漏了嘴,透露出我們昨晚開門的事情。
蘭姐立刻臉色大變,看我們的眼神如同看一個病入膏亡的將死之人,帶著些同情又帶著些痛心。
“都叫你們不要開門了,怎麼還是開了?陸老弟啊陸老弟,昨天那小夥死的多慘你也看到了,你說你怎麼……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蘭姐被我們氣的不行。
不光是她,在鋪子裏吃麵的其他女顧客看我們的眼神也紛紛的變了,麵也沒吃完,匆匆的付了錢,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們跑了出去。
我有些苦笑不可,有這麼誇張嗎?
蘭姐重重歎了口氣:“要不你們搬走吧,離開這裏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哎呀,蘭姐,你放心啦,我們根本不怕這些東西,我大哥是……”戒色不以為然,想對蘭姐解釋幾句,被我打斷。
“算命先生說我命硬,沒那麼容易死的,蘭姐,你放心好了!我們才來蓉城,剛剛安頓下來,就算想搬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新房子啊。”
“隻要肯花錢,想租房子還不容易?不過,你們能在這裏租房說明你們也沒什麼家底……算了,今天這頓麵你們就別給錢了,算姐請你們的最後一頓吧。”
蘭姐連連搖頭,仿佛我們已經必死無疑。
“謝謝蘭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飯錢我們是一定要給的!”
我把零錢放在蘭姐收錢的箱子裏,蘭姐想要阻止我,但又不願意我和近距離接觸,糾結的站在原地。
我對她笑了笑:“蘭姐,要不我們來打個賭?要是三天後我沒死就算你輸,你再請我吃頓麵?”
“你要是沒事,姐請你吃三大碗!”
“就這麼一言為定!”
我自信的笑容讓蘭姐一愣一愣的,我們都出了麵館,她還站在門口發呆。
開玩笑,我好歹也是個鬼術師,還養了兩隻老鬼,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死在鬼怪手裏?
就算這廟街真不止一隻鬼怪,還有紅衣厲鬼,以我今日的修為,以及戒色和那兩隻老鬼的相助,我就不信還對付不了它們!
天色暗下,夜幕降臨,遠處的高樓大廈再次亮起了光怪陸離的霓虹燈。
廟街剛死了一個人,天剛擦黑的時候就沒有人敢在外麵活動,早一點的時候還有零散的燈光出現在窗口,再晚一點連這點燈光也沒了,廟街又是一片黑暗和死寂。
儼然一條鬼街!
我靜靜的坐在客廳裏,等待午夜十二點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