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說的信息,蘭姐陷入回憶當中。
“這些年我們這兒就沒死過女人啊,會不會是那女鬼騙你的?”蘭姐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附和條件的人。
我肯定說道:“不會錯,不過從那女鬼的衣服來看,像是已經死了好多年了。”
“好多年?哎呀,我是外嫁過來的,對於這條街上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知道的不對,看來姐是幫不上你了。”
蘭姐不住的長籲短歎,看著我的眼神很是不落忍。
“就沒有在這裏住的時間比較長的人嗎?”看她實在不知道的模樣,我也有些犯愁。
找不到陰煞怨女的身世,就很難找到破除她執念的辦法。
蘭姐突然想起來什麼,興奮的一拍大腿:“哎喲,我怎麼把他給忘了,他是這條街上土生土長的人,肯定知道呀!”
“誰?”我眼睛不由得亮起來。
“就是那個買白貨的馮老頭啊!他在這條街上住了好幾十年了,估計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蘭姐伸手指了指街對麵的老舊白貨店。
“不過馮老頭打了一輩子的老光棍,脾氣怪的很,不一定會說,你得多跟他套近乎!”
“謝謝蘭姐!麵我們就一人吃一碗就夠了,用不著三大碗,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有了線索,我心裏也輕鬆了許多,笑嘻嘻的吃麵。
“這小弟,怪會說話的!”花姐笑嗬嗬的看著我,眼神中有些慈愛的味道,就像姐姐再看弟弟一樣。
街對麵的白貨店好像已經開了很多年了,大門口上掛著一褪了色的招牌,上麵馮氏白貨幾個字飽經風雨,幾乎辨別不出來。
門邊擺著一些花圈,門口有個破舊的櫃台,後麵幾個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貨櫃上擺著不少白貨,香蠟紙錢一應俱全。
隻是老板好像不太會收拾,貨物擺放沒有分門別類,看起來亂七八糟。
櫃台後麵坐著一個手搖蒲扇的幹瘦老頭,頭發花白樣貌滄桑,眼睛半眯著,聽著收音機裏麵的戲劇聲搖頭晃腦,不時端起放在櫃台上的老式搪瓷杯喝上一口茶。
“馮叔,你好啊!”我站在白貨店門口,自來熟一般的和馮老頭打招呼。
戒色被我打發出去玩了,免得他說漏嘴壞事。
馮老頭睜開半眯的眼睛看了我們一眼,目光略微驚訝,似乎也在奇怪我為什麼還沒死。
“你們有事?”他慢慢的從躺椅上坐起來,用渾濁的眼珠子盯著我問道。
“沒事,買點東西。”我跟他不熟,不好馬上就開口打聽消息,想先套一套近乎。
“要什麼自己拿。”馮老頭又躺回椅子上,但我總感覺他在偷偷的看我,似乎想從我身上看出點什麼。
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打破了廟街這三年來死人的規律,但凡是這條街上的人都會有點好奇吧。
拿了一些香蠟紙錢,我找了一個口袋自己裝起來。
“馮叔,多少錢?”
“30。”馮老頭就看了一眼,隨口報了一個數字。
他這裏的東西都沒標價,賣多少全憑他的心情,說實話他這裏的香質量好像不太好,燃的太快,要不是為了打聽消息,我還不樂意在他這裏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