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祿海的鎮屍尺放在毛勝蘭脖子上的一刹那,她的臉色大變,但她仍然不能動不能說,呼吸愈加急促,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若是毛勝蘭出事,我很有可能找不回戒色的魂魄。
雖然心中惱怒,也不得不收回萬人斬。
江祿海得意的笑了起來:“就算你現在修為勝我一層又如何?等此事一成,我拿到這一樹的幹屍,那可是能媲美陰兵的力量,你還能耐我何?”
江祿海抬頭望著那一樹幹屍,眼中露出狂熱的光芒,仿佛已經想象到自己擁有幹屍而所向披靡的畫麵,嘴角露出邪笑。
一隻僵屍就已經難以對付,若是這一樹幹屍都被他得到,全部煉成僵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我眯起眼睛,雖然現在迫於無奈放過了江祿海,等我拿回了戒色的魂魄,一定要找機會讓江祿海無法得逞。
沒有拿到幹屍之前,江祿海不敢放鬆,全然不顧毛勝蘭的臉色,手中的鎮屍尺一直架在她的脖子上。
這就是邪修的做派,爾虞我詐自私自利,就算是隊友也不值得信奈,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拿自己的性命當擋箭牌。
我不屑的笑了笑。
槐樹下的鬼魂越來越多,幾乎擠滿整個四炷香圍城的正方形。
就在我懷疑毛勝蘭是騙我的時候,黑壓壓的鬼魂中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身影。
這種對比就好像黑白照片與彩色照片,非常的醒目。
那個有顏色的人物當然就是戒色!
戒色一臉迷茫的從槐樹中飄出,被鬼魂們擠來擠去,仿佛沒有了意識。
我一下子激動起來,也顧不上江祿海了,飛快的跑到四炷香的範圍之外,朝裏麵大喊。
“戒色,快過來!戒色,你聽得見嗎?”
一線之隔卻好像是兩個空間,戒色似乎聽不見我的喊聲,迷迷糊糊的在黑色的鬼魂中隨波逐流。
我很快就明白自己這樣硬喊是沒有用的,在腦子裏搜索著引魂的辦法。
白蠟引魂,可摸遍全身上下,我隻有一個打火機。
沒辦法了,也隻有死馬當做活馬醫,先試試打火機的火焰行不行。
哢嚓一聲,昏黃的火苗出現在打火機上麵。
“戒色,戒色!”我舉著打火機,又朝戒色喊道。
戒色還是毫無反應。
楊超也飄出來,試著靠近那四炷香內的空間,想要幫我把戒色帶出來,可他剛一接近香線便被彈了回來。
“不行啊,大哥,我也進不去!”
我皺起眉頭,難道是這四柱香的原因?
四柱香能困住鬼魂,說不定也能隔絕鬼魂與外界的聯係。
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救戒色要緊,我也不再會是不是會暴露,直接伸手去把地上插著的香。
“住手!”
手指還沒摸到香,旁邊就傳來一聲爆喝。
轉頭一看,毛勝蘭手裏拿著一個紙人,偏頭暴怒的看著我。
那紙人麵向槐樹,臉上畫著眼睛和嘴巴,大概是被施了替身術,所以她才能開口製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