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很淡定,並沒有驚訝我們的身份。
“特別行動處?”他從蒲團上站了起來,“龍處長的人很少來我這裏,請問三位施主有什麼事?”
我開門見山道:“我們想借廟裏的百家米一用。”
“百家米?”住持看向戒色,“你們要百家米作何用?”
戒色老實答道:“我們是為了抓一個……一個邪修……”他不善言談,加上精神緊張,說了兩句又解釋不出來。
我把事情經過簡單講了 一邊,但省去了邪修的是三神宗宗主的身份。
聽完後,主持沉吟片刻,便爽快答應了:“既然是懲處邪修,我佛門若能出一點力也是大功德一件,戒色,你去後院找戒癡師兄帶你們去取吧。”
說完,又拿起經書。
當然了,這樣一點小事,確實沒理由讓一個主持親自跑腿。
戒色卻沒有馬上帶我們離開,反而有些猶豫:“主持,我,我……”
“有什麼問題?”
戒色躊躇了半天,最後還是說沒事,然後帶著我們出了偏殿,朝後院走去。
戒癡就是開門小和尚提醒過的名字,應該就是平時欺負戒色的和尚。
隻是有些疑惑,這個主持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並不凶,也挺好說話,為什麼戒色麵對他的時候這麼緊張?
我想問戒色,但後院已經到了,隻好把問題先放下來。
後院並不大,打掃的很幹淨,三排禪房圍城一個四合院的形狀,院裏有幾個青年和尚在練拳。
看到戒色出現,他們紛紛停下手腳,用輕蔑的眼光看著他。
“喲,我們雲華寺最有天賦的大弟子回來了!”一個高瘦的青年和尚陰陽怪氣的說道。
接著他越過戒色看向我們,最後目光落在蕭綺月身上,眼睛發亮,有片刻的愣神。
作為一個男人,我很清楚這個和尚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我和雷韌對視一眼,都感覺很不舒服。
戒色被幾個青年合上圍著,低著頭,小聲說道:“戒癡師兄,主持有令,請你帶我們去廚房取一些百家米!”
原來他就是戒癡!
“什麼?百家米?那可是有大功德的好東西,怎麼能隨便給人?”
戒癡有心為難,袖子一甩,抄著手靠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是主持吩咐的,我們是特別行動處的人……”戒色有些著急了,但又不敢和那個戒癡起爭執,弱弱的說道。
那慫包的模樣,看得我心中冒火。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雷韌倒是先忍不住了。
他把嘴裏叼著的牙簽往地上一吐,大聲喊道:“喂,大和尚,你聽見沒?我們是特別行動處的人,是你們主持親自接見並吩咐,讓一個叫戒癡的和尚帶我們去取百家米!”
戒癡詫異的看了雷韌幾眼,又恢複那副表情:“你說你們是特別行動處的就是啊?”
“就是,跟著戒色一塊混的能是什麼有出息的人?”
“哎,那可不一定,人家戒色可是定虛師叔唯一的關門弟子,天賦極高,厲害著呢!”
旁邊的和尚跟著陰陽怪氣的附和著。
雷韌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還要我給你看證件啊?關鍵是,你看的懂上麵的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