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妄咬了咬牙,說道:“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都要說!你們抓了光叔,就再沒有人幫我母親出醫療費了,母親要死因此而死,我也不想活了。”
聽他說完,雷韌頓時就氣的不行:“你的意思是我們不幫你母親出醫療費,你就不配合是吧?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對,我就是這麼不要臉!跟命比起來,臉麵算的了什麼呢?”
戒妄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戒色開口了:“戒妄師兄,我們答應你的要求,隻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哎,哎,等等!”雷韌不滿的打斷道,“瞎答應什麼啊?這事兒輪得到你做主嗎?”
戒色看向蕭綺月,目光中難得沒有一絲猥瑣之色,而是無比的認真。
這臭小子還是太善良了,我記得那個開門的小和尚說過,欺負戒色的和尚裏麵就有戒妄。
這種時刻,他應該幸災樂禍才對,可他卻還為對方著想。
“戒色,謝謝你!”戒妄看著戒色,臉上浮現出愧疚,眼眶逐漸的紅了,“我以前那樣對你,你還……對不起,以前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不跟著戒癡找你的麻煩,會被大家孤立的。”
戒色沉默著,沒有回答。
看來寺裏的合上欺負戒色,是戒癡挑的頭,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皺了皺眉,決定等這件事情完了以後好好問一下戒色。
接下來蕭綺月答應了戒妄的請求,戒妄如釋負重,似乎並不懼怕之後的懲罰。
對於他,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說他是壞人吧,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母親,說他是好人吧,他又為了一己私利與邪修勾結。
人性是複雜的,人們長大了就會逐漸明白,一個人的好與壞並不是絕對的。
由於明天要與那個叫做光叔的人交易,所以即使戒妄已經交代完畢,我們也沒有放他離開。
夜晚來臨,雲華寺裏環境很幽靜,四周不時傳來鳥叫蟲鳴。
可寺廟裏的人卻不平靜,寺裏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身邊的同門師兄弟竟然勾結邪修,這寺廟也並非淨土,同門每個人的心情都各有不同吧。
我們四人在一個禪房休息,輪流守著戒妄,就怕他找機會逃走去向那個叫光叔的人告密。
不過,戒妄表情平靜,沒有一點異常舉動,看樣子沒有要逃走的意思。
一夜很快過去。
天剛蒙蒙亮,我們就和住持打了招呼,取了一鬥百家米,帶著戒妄出了雲華寺,來到景點的寺廟。
戒妄指出了藏米的地點,那一處牆角下果然有一塊可活動的青石板,把裝米的袋子放進去,我和蕭綺月還有雷韌三人,便埋伏在旁邊的隱蔽處。
而戒色穿著一身僧袍,監視著戒妄,和他一起按照以往下山的時間下山。
一切準備就緒,隻等光叔出現。
景區寺廟九點才開門,興許是趁著早上涼快,來上香的香客還不少,隻不過大多在大殿那一邊,除了工作人員極少有人到這偏僻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