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分開更折磨的是等待。
安喜坐在空蕩蕩的房子裏,習慣性望向窗外,等著那個男人熟悉的身影。
她盼望著卻又害怕。
哢噠。
死寂的夜色中,開門聲讓安喜渾身不受控地顫了一下。她很快換上一副笑臉迎了過去:“阿澤,你回來了。”說著,她伸手幫男人脫下外套,在靠近的時候,聞到了男人身上濃烈的酒氣。
安喜的動作頓了頓,緊張地攥緊了外套。
炎熱的夏,她穿著真絲薄睡衣裙,恰到好處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吊帶把領子拉得很低,胸前大片雪白細膩的皮膚裸露在外。
男人的目光掃過,幾乎在一瞬間燃起暗烈的火焰。
還沒等安喜跑去把外套掛起來,男人就已經從背後攔腰將她抱起,直接扔到大廳裏寬敞的沙發上,接著整個身子重重的壓了上去,酒和煙草味混合在一起,薄薄地噴在安喜臉上。
(和諧)
“莊澤!你喝醉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安喜不得不抬高聲音,甚至希望傭人能被自己的聲音喊來。
一隻手忽然死死捂住她的嘴,聲音全都被淹沒在那隻大掌中。
“唔……!”安喜拚命掙紮。
她的眼淚忽然順著眼角往下落。
她愛這個男人,愛了很久,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莊澤見她停止了掙紮,騰出手來撩起她的睡衣,大廳裏燈火通明,她的一切都暴露在明亮的光線之下,羞恥和痛苦讓她幾乎快要崩潰。
但如果這是他想要的……
反正她早在十八歲年,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安喜認命地抱住莊澤,肌膚相近的那一刻,安喜的心髒猛烈跳動。
“我要訂婚了。”莊澤的聲音在這炎熱的天氣裏,比寒冰還要讓人發冷。安喜隻覺得仿佛一盆冷水從頭澆下,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莊澤就迅速褪下了她身下的那片薄布,接著將她整個人都撕裂。
安喜壓抑著自己喉嚨裏的叫聲,指甲嵌入莊澤的背脊。
耳邊不斷回響著剛剛的話。
他要訂婚了。
安喜的心被一寸寸撕裂,她早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局,但這一刻,她的心還是不能控製的痛楚。
大廳裏沉悶的撞擊聲,和女人壓抑的破碎的低吟,劃破了夜空。
安喜本想,這是最後一次了。
就算她把自己放得再低,不要求名分,但她不能傷害別人,等莊澤訂婚了她就離開。
現實卻打得安喜毫無招架之力。
那是一個陽光毒辣的天兒,距離莊澤醉酒索取已經兩個多月,安喜一直沒來月事。
她拿著孕檢單走出醫院,雙腿發軟。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