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
威索鐵青的臉色頓時又浮上了一層暗紅,不過就在他打算繼續潑婦罵街時,他突然看到有一隻比沙鍋還大的拳頭出現在他臉前。
碰!
“啊──你……你這個該死的……噢!”
艾森的一記直拳毫無懸念的打斷了威索的鼻梁,鮮紅的血液就像大開的水龍頭般嘩嘩流下,威索的慘叫也在同時間響起。就在威索打算再次繼續惡毒謾罵時,下意識伸去摸鼻子的手再次讓他嚐到了那難以忍受的尖銳刺痛。
艾森一臉無辜的看著以狠辣的目光瞪著自己的威索,接著他無奈的對周圍的人說道:“各位,你們都聽到了,是他叫我打他的,可不關我的事啊。”
“哈哈哈──白癡,自己去找打!”
“沒見過這麽愚蠢的笨蛋,竟然真的會把臉貼到人家的拳頭前!”
“他的舉動證實了,世界上確實有那種求人扁自己的自虐狂。”
“我想是他家人從小把他抽到大,才會造就了他這麽個找抽的性格。”
伴隨著大笑聲,一句句充滿嘲諷的惡毒評論頓時充斥在整片廣場上。前方親眼看見前因後果的人們毫不保留自己的諷刺與笑聲,後方的人則哀歎著自己為什麽晚到一步,隻能站在後麵聽人家說書。
不久後,剛剛那些看見自己主子被打而愣了一下的保鑣們才回過神來,並紛紛抽出武器,嗷叫著打算衝上去。但是他們前腳才剛邁出去,一顆幾乎比人頭還大的火球突然在他們麵前的地上炸開來。
“你們敢輕舉妄動的話,我不介意再放倒你們一次。”
劉彥成一臉輕鬆的走到艾森身旁,同時他的手中還撚著一張由黃裱紙繪製成的符。
那些保鑣們頓時僵住了。雖然艾森與劉彥成尚屬不相識,不知道這名一身道袍的學生的厲害,但是那些曾被劉彥成海扁過的保鑣卻非常清楚這人有著多麽強大的實力。
威索已經氣炸了,他非常希望這名該死的牧師能立刻死在他麵前,而且還是以最殘忍的死法,但是劉彥成這名曾經把他們所有人打趴的變態此刻卻堅決的護著對方,這讓他有種憋悶到快吐血的感覺!
如果……如果沒有劉彥成這個混帳存在,那麽這名該死的牧師早被打得呼天搶地,不成人形了!一切都是劉彥成的錯,也是那名該死的牧師的錯!是他們這群混帳讓他得不到這麽美麗的寵物收藏,是他們讓他丟掉了他最看重的麵子,一切都是因為他們!
威索發誓,他一定會找回這個場子的,隻要沒有劉彥成在,那麽那名牧師絕對是他的囊中之物!
當然,這一切都是威索的個人幻想罷了。
艾森看著威索那已經開始冒出邪惡紅光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算是與這猥瑣男結下梁子了,不過他並不在意,如果對方真的向他下陰手的話,他也不介意請那家夥吃幾顆子彈。
自從他的心態改變了之後,他的行事風格與個性已在不知不覺中迎合了這塊大陸的作風,盡管他依然不喜歡濫殺無辜,不過殺人對他來說已經不是多麽難以忍受的事情了──尤其殺的又是很可能給自己帶來不小困擾甚至是生命危險的家夥。
看著威索那個猥瑣的魔法師帶著一幹手下悻悻然的離開,周圍的觀眾們僅是以嘲笑的眼神看著他們,不過也有少數曾被他欺負過的人以幸災樂禍的眼神瞪著他們。反而是艾森與劉彥成這兩位主角對於他的離去沒有表現出太多特殊情緒,畢竟對他們來說,這個家夥不過是個討人厭的紈褲子弟罷了。
轟──轟──呯、呯、呯……
艾森輕轉了兩下油門,將大夥兒的視線都吸引回來之後,他大聲的說道:“各位,鬧劇結束了,麻煩請讓個路出來一下,謝謝。”
原本包了二、三十層的人牆這次倒是相當認分的讓出道路來了──當然,後七層之後的觀眾主要是因為看前麵的人讓開了,他們才讓的,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他們本來是來看這隻奇特的鋼鐵怪獸的,不過現在主人都要出去“溜獸”了,他們也不好意思繼續擋著路。
“等等。”
正當艾森打算催油門起步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鑽入了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