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蒙魯魯格墨魯和律一渡一樣,也是城堡的工作人員,已經任職六十八年,各有不同的權限和職責。他看上去和律一渡差不多大,但與麵容精明的律一渡不同,滿臉的淡泊開朗,總是笑容示人。他瞟了一眼石光鍾,指針還有十五分鍾到零點。“啊,是時候了。我是要去送信,難怪之前到處找不到你。”
站一個至高點看摩希屍羅城,本|書|隻在|磨|鐵|中|文|網|更|新|,以下內容為|盜|版|網|站|準|備,不謝!摩希屍羅城的弄堂是壯觀的景象。它是這城市背景一樣的東西。街道和樓房凸現在它之上,是一些點和線,而它則是中國畫中稱為被法的那類筆觸,是將空白填滿的。當天黑下來,燈亮起來的時分,這些點和線都是有光的,在那光後麵,大片大片的暗,便是摩希屍羅城的弄堂了。
兩個人邊走邊說話,佑蒙魯魯格墨魯的脖子很長,腦袋有點整體向前傾,鼻孔很是顯眼,整個人像隻器宇軒昂的大公雞。由於巴斯泰托之獄的法典規定,每一代繼承者的名字不能更改,所以他這個拗口的名字注定要一直跟隨他,但大家在平時都叫他佑蒙,隻有在非常正式的場合才會稱呼全名。
律一渡用神秘的語氣問他:“你聽說浮靈塔突發的預兆了嗎?”佑蒙也嚴肅地點了點頭說:“也是剛知道,聽說安全防禦部和生態資源部的人都去了,真希望沒事。神殿那邊呢?”
“大祭司的派遣使應該已經到了。我隻是覺得有點奇怪。”律一渡滿臉狐疑地嘀咕了一句。其實佑蒙整個人也是很健康略偏黑的膚色,但站在律一渡身旁時,反而顯得他皮膚比較白。
“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佑蒙突然停住腳步,鄭重地直視他:“這樣吧,我想我們之間關於這件事……不,還有之前所有的那些巧合,應該有一次開誠布公的深談,浮靈塔那邊,今晚如果沒有發生意外,這幾天我們可以選個時間聊一聊。”
律一渡突然笑了,某種默契的笑容,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在臉上分外搶眼。“好,我也有這個想法。那就這樣吧。”於是佑蒙就在樓梯口處下去了,律一渡原本打算回來把今晚竊聽的全部細節記錄下來,但沒想到在下麵耽擱太久,差點錯過敲鍾的時間,反正馬上要到午夜了,索性直接提著燈上了樓梯,向城堡頂層的鍾樓走去——敲鍾也是他的工作內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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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中所有人一言不發,熟稔地進行納靈儀式的部署。祈禱的咒語和對主神的頌文,標誌著儀式的開始。如果是以往的常態預兆,不會有這麼多人到場,一般隻有納靈處的靈爵及下屬、安全防禦部-浮靈塔安全司的一名司吏、及隸屬於浮靈塔安全司-第一處的咒、火二爵。
預兆通常從浮靈露出海眼的前一個月發生。平時澤漠海眼的水位很低,並且是凝固的,如一麵漆黑的石鏡。
預兆的第一周海麵開始出現裂縫、湧出下層黑油質地的海水,然後上麵堅硬破裂的這一層開始軟化;而後黑色的海水開始上升,到第二周結束的午夜,海眼的水位剛好上升到周圍十八隻耳蛇蟲“雕塑”的腳下;
第三周是升溫的過程,周圍像雕塑般的耳蛇蟲此時會隨著海水的升溫而“活”過來,身上的兩片半圓形翅膀輕輕顫動,等它們一條線的嘴唇變成微笑的弧形,代表第三周的結束;第四周開始,海麵上就漸漸冒出數量、大小不一的氣泡,在一周之中越來越頻繁,直到第四周星期天的晚上,鍾聲敲響的那一刻瞬間平息,然後浮靈會慢慢從海眼中浮起。
薩嘉峰納靈爵是整個儀式的總負責人,浮靈出現時漠洛淇會跟著他站在圍牆的入口處,一邊觀察浮靈的大小形態、顏色變化,一邊進行詳細的記錄,有所忽略的地方,薩嘉峰納會提醒她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