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害怕他一個不留神,我便會身首異處,便連忙喊道:“大家是自己人。”
“自己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那人半眯著眼睛打量著我。
“我真是自己人,是樓主命我從這裏出來的,我剛剛才和他見過麵。”見他半信半疑,我便又解釋道:“我來血樓時間不長,待在這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你沒見過我也是人之長情,你可以去問問無憂,或是無殤,他們都知道我,再或者,你去問問淩天也行,我還與他比試過,當時還有不少人來觀看。”我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他若再不信,我就要抓狂了。
“你是墨姑娘?”他靜靜的看了我半天,終於認識了我。
我聽他這樣問,心下一喜,高興的連連點頭:“對,對,這回你能放開我了吧!”我掙紮著,想要從包著我的布中掙脫開,卻徒勞無功,而他卻也並沒有絲毫鬆開我的打算,“你不是已經認出我了?幹嘛還綁著我?你看我這都成被你弄成蛹了!”
“我負責照看這密道出口,但近日樓中上下得到命令,一旦發現你,就要立即稟報並帶你回血樓。”
“找我做什麼?”我很是莫名其妙。
“走吧!”他沒有回答,卻扯住白布將我朝前拉去。
“誰要見我?”我擔心摔倒,隻能一蹦一跳的跟在他後麵向前挪去。
“前任樓主。”他沒有回頭,冷冷說道。
“什麼?前任樓主?”我大驚,是季如風的外公?
“他什麼時候回的血樓?”
“有什麼話,你等見到他再說好了。”
“我不要。”我救了段逸晨,打亂了他的計劃,若被他見到了我,我就死定了:“我不要去。你快放開我。”我邊向後退去,便對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大哥呀,你放開我好不好?你們樓主現在是季如風,你幹嘛聽前任樓主的吩咐,我可是聽從你們現任樓主的命令回來的,你現在叫我隨便去見我不認識的人,萬一我出了什麼事,你也不好交代呀。是不是?”
見他對我的話置之不理,依舊拖著我朝前走。我便倒在地下,再也不起來,我倒要看看,這樣,你還能怎麼辦。
“你真不起來?”他停下腳步,回過頭,皺眉問道。
“哼。”我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理他。
誰知他竟俯身將我攔腰抱起,扛在了肩上,抬腳便走。
“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在他肩上大聲呼喊著,卻是徒勞無功。
片刻,他抬著我到了一所院落中,將我扔到了房門外,順手解開了我身上腸者的布:“到了。有人已經早我們一步通報過了,他正在屋中等你,你快進去吧。”
我知道再要躲開,鐵定是不行的,便硬著頭皮推開了麵前的這扇門。
隻見屋內正廳之中立著一個人,他一襲深棕色錦袍,身形挺立,些許銀絲摻雜在黑發之中,顯的革外紮眼。他背麵而站,即使聽見我推門而入的聲音,也沒有回頭。我見他不理我,便也不出聲,靜靜的站在他身後,四下打量。這間房中,裝飾的極為大氣,屋內桌椅擺放十分規格,牆上掛著一幅幅的山水畫,其上皆賦著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