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頃刻間便鴉雀無聲。段逸軒滿意的繼續說道:“放我們出去,否則,我便扭斷這女人的脖子。”
我聽著他的話,心中不禁生氣一份悲傷與焦急。悲傷是因為我沒有想到,自己與段逸軒的關係竟會變成這樣,我怎麼也不能想象,自己竟會成為他手中逃生的發碼,而且,還會關係我到的性命。而焦急,則是因為季如風,他快速來到我們幾步之遙,此刻一直雙手握拳,擔憂的望著我,報仇是他活著的動力,我一直想要幫他,也曾數次向他保證過,會保護好自己,可如今,我卻又成為他報仇的阻力。
“你殺了她便是,放你們走,絕無可能。”玉老頭果斷的一口回絕。
“是嗎?”段逸軒手微微用力,瞅向季如風。季如風則靜靜站在原地,緘口不語。
“好,既然,她對你們這麼不重要,我殺了她便是。”他說著,便用力,想要折斷我的脖子。我雙頰發燙,痛苦萬分,卻不願開口喊痛,心中默默祈禱:季如風,你可千萬不要開口說話,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
“住手。”季如風最終還是讓我極其失望的開口了;“我放你們離開,你放開她。”他說著,便揚手一擺,血樓的人便立刻閃出了一條道路。
“風兒,你……”玉國老頭氣的說不出話來。
“外公,我主意已定。”季如風堅定地說道。
段逸軒卻也立刻放鬆了些手中的力道。使我能夠得以喘息。
“不要。我不同意,咳咳。”我剛能說話,便拚命搖頭,反對著。
“還不走。”季如風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催促著段逸軒快些離開。幸存的黑衣人忙過來扶起段鈺欽,跟著段逸軒便要走。我心下一急,若真走了,我可就成了血樓罪人了。隻能賭一把了。
“你還記得你的前王妃慕容明月嗎?或者我該說聖手醫仙墨水韻?”我微微側頭,小聲對段逸軒說道。
他顯然一驚,微微呆愣,我便繼續說道:“她有話想要我轉告你。”
段逸軒皺著眉,盯著我,不知不覺竟忘記了手中的力道。
我忙趁機用力,從他手中掙脫開來,向後退了幾步。他立刻反應過來,便要再來抓我。
我深知自己不會武功,絕不能跑得過他的輕功,眼角掃過身後的落日崖底,我對著不遠處的季如風微微一笑,便縱身跳了下去。
希望他們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
我閉著眼,正飛快的下落,卻突然感到腰上多了份力道,側目,便看到季如風那張特寫般俊俏的臉。我還來不及驚訝,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韻兒,韻兒。”我聽見有人一直在我耳邊喚我,便慢慢的睜開眼睛,眸中立刻便印上了季如風的笑容。他竟然也會笑,這一瞬間,宛若姹紫嫣紅,百花齊放。難道我是到了天堂?但顯然不是,他的容顏如此清晰,見我醒來,長舒了口氣:“你終於醒了?怎麼樣,渴不渴?”
我方才還以為做夢,此刻卻突然意識到,沒有比這更真實的了,便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也跟我跳下來了?仇不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