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知道我的用意,也沒掙紮,而石棺裏散出來的氣體呈現暗紫色,沒有屍臭味。
我用一塊銅片試了試,發現這氣體不是腐蝕性氣體,便暗暗鬆了一口氣,好在這不是活躍性氣體,否則我們兩個早化成灰了。
戴好防毒麵具,用眼神示意了東子,我們試著推了推石棺上的棺蓋。
原以為會很沉,可隻用了一點力氣,棺蓋竟飛了出去,撞在石壁上碰壞了一個角。
看到殘缺的棺蓋,我有些心疼,畢竟這是幾千年前的東西,就這麼輕易的撞碎了一個角,這要是被導師知道了非得痛罵我們敗家不可。
“茴子!”
就在我自責的時候,東子忽然叫了起來。
“怎麼……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裏麵躺著一個人,一個我再熟悉不過的人,馬茴,我自己,竟然是我自己。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這不是我,不是我!”
我癱坐在地上,身子一直抖個不停。我看見那另一個自己從石棺裏坐了起來。
他向我伸出一隻手,那雙手布滿了黑色的鱗片,我不敢看他,我使勁的堵住耳朵,我不想聽那些頭疼欲裂的吟唱。
他在笑,嘴裏全是細小的尖牙,聲音像是午夜裏的鷲禿,一聲蓋過一聲,一點點鑽進我的耳朵裏。
眼前一陣模糊,東子的聲音變得很遠很遠,那張臉逐漸變成另一個模樣,是無瞳女。
她拿出一隻白玉骨哨,衝我不斷的笑,那舌根下的圓孔越來越多,漸漸的我看不清東西,頭上挨了一下,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東子看著手裏的石頭,無奈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石頭上。
“還好老子手疾眼快,要不然真出大事了!”
從兜裏摸出一根煙摸了老半天沒有摸到打火機,賭氣的將煙重新塞回煙盒裏。
其實剛剛石棺裏躺著一具腐爛了的屍骨,很多地方都起了屍斑,可奇怪的是裏麵竟然沒有屍臭味,而且裏麵沒有屍水,很是幹燥,看樣子是死了有一年多了。
東子站了起來,沿著石棺仔細看了看,發現裏麵有不少玉器,心裏的饞蟲便被勾了出來,伸出手想將那些玉器拿出來,這手還沒動,忽的那屍骨突然坐了起來。
“我靠,詐屍啊!”
“砰!”
頭上挨了一下,東子渾身一軟暈了過去。
另一邊。
劉川帶著老支書他們走了另一條道,從一個葫蘆洞裏出來,終於躲過那些要命的紅蛛。
劉川並沒有看順子,將包裏的手電筒擰亮照了照周圍,發現眼前有麵石壁。
石壁濕滑且布滿了青苔,要想從這裏通過很是困難,再者他們在這裏呆了最近四個小時,從縫隙裏透露出的微光讓劉川有些興奮。
順子將背上的包卸了下來,扶著老支書坐在一塊石頭上,雖然沒有說什麼,可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劉哥,東哥和茴哥他們怎麼沒有跟上來?”
瑤瑤將淩亂的頭發攏在一起綁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閃過一絲防備。
“他們估計是掉進了通風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