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書!”
順子走到老支書麵前蹲下身子,緊握著那雙幹枯的手掌親昵的喊了句。
“好……好孩子……”
摩挲著順子的頭發,老支書哽咽著喉頭,眼裏泛起了點點淚花,嘴唇微顫吐出三個字來。
他對不起順子,對不起小童,當初要不是他帶錯了路,小童也不會掉進深淵裏,其他人也不可能被火蓮啃咬的連骨頭都不剩。
怪他,確實怪他!
明明他們可以躲過火蓮的,可就是因為他鬼迷了心竅動了卵肏那些火蓮才攻擊他們的。
想起一年前的事,老支書更是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劉川匆匆瞥了一眼淚流滿麵的老支書,嘴角揚起一絲嘲諷,將視線轉到石棺裏麵。
看著棺槨裏被黑色蟲子啃噬的僅剩下千瘡百孔的白骨,眼底忽的劃過一絲捉摸不透的笑,那雙眼緊盯著石棺內側的鬼隱符,袖子裏的手緊攥在一起,嘴角的笑更是詭異。
“老支書,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看到這暗盒會如此驚訝,我有些想不明白!”摸著石盒的上麵的刻紋,我還是忍不住心底的疑問出聲道。
老支書將石盒接過去,取下上麵的墨翠戒指,吸了一口煙,從我們笑了笑。
“這石盒原名叫鬼鑰,是打開神秘地域的一把鑰匙,當初我們之所以到這裏,也是聽信了那個傳說,前來找這石盒的。
可由於當時我引錯了路,將順子他們帶到了另一條路上,在那裏我們遇到了靡魘,九死一生從那裏跑出來。
好不容易找對了位置,可小童也就是順子的哥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碰了幻腥草的鋸齒葉子,產生幻覺失足掉下了幾百米深的深淵,我們試圖從上麵下去,可因為石壁太過濕滑,根本下不去。
我那時心氣高,一心想要找到鬼鑰,便催促著順子他們繼續趕路,我們繞著血嶺走了十天,可就是沒有找到鬼鑰。
我著急了,便帶著他們爬上了陵檀,我看到了鬼鑰就在火蓮的卵肏裏,頓時動了貪心,一腳踩進火蓮的洞穴。
剛拿起鬼鑰,那成千上萬的火蓮便從地底下冒了出來,有幾個人躲閃不及被火蓮爬上了小腿重重咬了一口,便倒在地上,那些火蓮一下子爬滿了那些人的身上,臉上,胳膊上,脖子上,更甚至眼睛裏,全是密密麻麻的火蓮,他們疼得撕心裂肺,哀求的看著我……”老支書哽咽著,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他們求我……”
狠狠的砸著自己的腿,老支書再次落淚。
“老支書……”
“他們求我給他們一個痛快,我看著他們年輕的麵孔,我下不去手,我真的下不去手啊……啊……”緊攥著順子的手,老支書泣不成聲。
那蒼老的臉更加的蒼老,渾濁的眼睛裏滿是痛心的悔恨。
“慢慢的小山的胳膊被火蓮啃完了,他的嗓子都喊啞了,我閉著眼給了小山一個痛苦,獵槍響起的那一瞬,我聽到了小山爽朗的笑聲,他解脫了,他解脫,扔下槍我癱坐在地上,順子將我扶了起來,我們離開陵檀,可就在迷霧林的時候有人將鬼鑰搶了去,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隻知道那人沒有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