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這……這兩包你從哪找到的?”
東子搶先爬了起來,接過劉川手裏的包心喜的問。
“前麵的水坑裏,我檢查了一遍,發現老支書包裏麵的東西都泡爛了,口糧也泡爛了,隻剩下塑料盒裏的消炎藥,方勝的包倒完好無損,餅也好著,足夠頂兩天,我們再看看能不能遇上野兔,撐個六七天是沒有問題的!”劉川抹了一把臉,將包放在我們眼前急促的說道。
“劉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要待六七天?”
我盯著劉川的左手,發現那虎口上的疤痕有些熟悉。
“茴子,怎麼和劉哥說話呢?”
東子朝我使了個眼色,故意吊著嗓子瞪了我一眼。
這小子是個人精。
“沒事!”
劉川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說了句沒事便躲開我的目光。
太陽出來了,掛在樹杈上的毛衣雖然有些潮濕,可好歹能穿,我將毛衣套在身上,又將厚外套裹在身上,好一陣子身上才暖和起來。
歇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我們根據指南針指示的西北方動身,東子將能用的東西重新拿了出來,沒用的便倒在了地上,隻拿了水,口糧,探測器以及那裝畫布畫紙的鐵罐。
瑤瑤背著包走在劉川的後麵,順子緊跟其後,我和東子落在後麵。
我們跨過石穀河河灘,進了一處密林,頭頂的太陽灼灼的照在我們身上,有種昏沉感。
在石穀河對麵的小山坡上,出現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他看著那漸漸遠去的人,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淺笑。
“你們會死。”
下午,太陽直射在頭頂,因為叢林很密,枝枝蔓蔓遮住了太陽的光線,倒顯得有些寒氣逼人,周圍有鳴鳩還有不少灰斑雀,更有大膽的鳥兒盤旋在我們幾個頭頂,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瑤瑤伸出手逗了逗那鳥兒,鳥兒竟一下飛到了瑤瑤胳膊上,親昵啄了啄瑤瑤的衣服,尖尖的小嘴,脖子有一圈紅色的羽毛,身上是藍色黃色的斑點,遠遠看去就像是穿了件彩衣,模樣很是可人。
東子見鳥兒乖巧,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想去逗逗它,可剛一伸手小鳥兒便啄了東子的手,看到東子動了怒,拍打著翅膀向高空飛了出去,瑤瑤看到東子的黑臉,不由的笑出了聲。
大概走了有三個小時,我看了看頭頂發現已經快到半山腰了,後背全是濕汗,頭發濕噠噠貼在頭皮上,整個人已經虛脫,我們尋了一處地方坐下休息了一會兒,吃了點餅將心底的饑餓感壓下去,又灌了幾口水。
我向下看去,發現山下已經起了霧,而且這霧逐漸蔓延上來,唯獨能看到遠處的一些高山。
東子嘟囔了幾句,將嘴裏的餅咽了下去,順便灌了兩口水,鼓著腮幫看著山下被霧氣環繞的河灘。
我抬手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到二點了,便拍了拍東子的肩膀,示意趕緊走,要是能趕天黑到山頂也算不錯,再找個幹燥的洞穴好好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