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川默默抽煙。
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就在我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忽然將手裏的煙掐滅,擺弄了幾下腳下的石頭漫不經心的問我:
“茴子,你是不是帶了什麼東西?”
眼睛直看著我,嘴咧開一個怪異的弧度,眼珠忽地翻過上眼皮,嘴上的笑更是驚心。
“東西,沒有啊……”
要說帶東西恐怕就隻有太陰珠了,可關於太陰珠知道的就隻有東子,小癩叔,德爺以及五爺,導師我都沒有告訴過,劉川怎麼會起疑心,難不成他昨晚看到了什麼不成。不可能啊,太陰珠我貼身戴著,劉川不可能看見才是。
“茴子,你不老實,也罷,那東西你戴著就戴著,可你記住東西不能丟,更不能讓其他人看見,你將它藏好,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看到我一臉的警惕,劉川拍了拍我的肩膀凝重的叮囑。
這些話和小癩叔說得幾乎一樣,當初動身的時候,小癩叔就告誡我,太陰珠要貼身戴著,就要是睡覺洗澡都要戴著,如今劉川也說出這番話,我的好奇心頓時被勾引出來。
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又或是在遮掩什麼,這種雲裏霧裏的無力感,讓我很是惱火,可看到劉川那雙真誠的眼睛我頓時泄了氣。
“嗯!”
將夾在耳後的煙點了火,吸了一口哼出一個單音字節。
順子從後麵冒了出來,手上拎著一隻老兔子,在洞口收拾好便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不一會兒那極香的味道從金黃的兔肉裏散發出來。
順子從包裏摸出一小撮鹽巴,細細灑在上麵,順便翻轉了幾兔肉,那香味頓時將我們肚子裏的饞蟲勾了出來。
東子早早圍坐在火堆旁,眼巴巴地看著火架上的兔肉兩隻眼睛綠油油的,吞了好幾次口水。
順子將烤熟的兔肉用刀子分成均勻的五份,將一份遞給早已垂涎的東子。東子不顧及上麵烤焦的部分,一口咬了下去。
“我去,燙死老子了!”
因為著急東子的嘴被燙了一下,倒騰了幾次嘴才將肉咽了下去。
“味道怎麼樣?”
順子灌了一大口水,看向東子不禁問道。
“沒得說,狗順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等這次回去後,我們去小獅嶺抓幾隻野味,你給咱好好倒騰倒騰,我啊也跟你過過嘴癮咋樣?”東子嘬了嘬手上的肉油,翻著眼皮稱讚道。
“哼,跟你?”
順子丟了一個白眼,目光裏滿是鄙夷。
“咋的,你什麼意思,狗順子你瞧不起我老子是不是,我可告訴你在北京要是沒有東爺我,你根本碰不到好物件,當初要不是老子替你掌了東西,你小子這會不知道在哪飄著呢,現在倒好,竟然瞧不起老子,狗順子,你還給臉子不……”將動了怒的東子拉開,我沉了臉。
“好了好了,今天這天不太好,我們還是早些動身,爭取三個小時下山!”劉川半眯著眼看了看天色,臉上的愁容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