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了他一腳,然後看向瑤瑤:“瑤瑤,你爸到這裏做什麼,難不成也來點天燈?”
“不是。”
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
瑤瑤拿了一塊芙蓉糕咬了一口說:“我爸是被應邀來這的,聽說是德爺下的帖,我想著好久沒見德爺了便也跟來了。誰承想剛到一樓,那夥計就把我攔下來,讓我在一樓二樓轉,不讓我上三樓,我生氣可又沒辦法,隻好在一樓轉悠,這不剛轉了兩圈,就聽到東哥喊我。”
我和東子唏噓了一聲沒說話。
喝完一壺茶。
我一陣尿急,便起身去洗手間。
一通酣暢。
我這才走出洗手間,在洗手台洗手,抬頭卻看到身後的人,我渾身一僵,下意識要揮拳,可被那人截住。
“你幹什麼?”
我怒瞪著他,使勁掙紮。
可他的力氣很大,鎖著我的胳膊使我動彈不得,而且那手更像是冰箱裏的冰塊,瘮得人心慌。
他附身,緊盯著我:“你若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答案,就親自來找,記住,別相信任何人。”
他說完,便鬆開我。
我剛要問你是誰,卻被他一棍子打暈。
奶奶的,竟給爺爺耍陰。
醒來的時候。
東子正在戳牙花子,見我睜開眼睛,立馬湊了過來,我怕這廝將牙簽戳我鼻孔,直接別過臉。
“呦,寶爺醒了?”
這不是廢話麼!
我翻了個白眼,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這裏不是慶春茶樓,我揉了揉後脖子,東子拿了一把瓜子,嗑得正歡,那瓜子皮差點崩我一臉。
我踹了這廝一腳問:“這什麼地?”
“老子的窩。”
這廝還算有良心,知道給我倒水,我捧著茶杯,喝了一大口,這才緩過勁來。
東子搬了一個椅子,坐在我跟前:“茴子你小子是不是被人蹂躪了吧?”
“滾蛋。”
我踹了這小子一腳,火大道。
什麼蹂躪了,這小子的嘴真是欠抽,老子是什麼人,哪個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東子唏噓地一聲,隨即拿了一麵鏡子:“你自己看看,不是哥哥我說你,兄弟你火大,那也得找個正經的地,你這不清不楚地,算什麼事,我告訴你,要不是昨兒,哥哥我手疾眼快,你小子這會準上頭條了都……”
“昨兒?”
難不成我睡了一夜?
我抓過鏡子,看到裏麵的自己頓時一愣:“這……這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不過說實在的,茴子,你這幅模樣真像操勞了一夜,要不,今晚我帶你去後街,泄泄火。”東子攬著我肩膀,笑得一臉奸詐。
我瞪了這小子一眼:“滾犢子,丫的,最近又是不是皮癢癢了,敢在老子頭上捉虱子了,信不信爺一會滅了你……”
“別介,哥哥和你開玩笑的。”
知道我冒了火,這小子趕緊賠罪。
我掀起被子,麻溜地下了床。
想起昨天那個人,我心裏一顫,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打暈我,而且他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
這一團無頭的思緒盤旋在腦海,轟得腦子快要炸開,仿佛有人一直在牽著我,去找那個神秘地域。
在洗手間待了很久。
東子敲門。
我洗了臉,整了整衣服這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