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找了一根藤條,將其綁在一塊大石頭上,這才順著藤條下來,腳剛落地,就聞到這股子臭味,他捂住鼻子怪叫道:“我說茴子,你他娘的該不會讓老子看粽子祖宗的茅坑吧,不是哥哥說你,你小子真他媽缺德。”
“別耍嘴,快過來看看這怎麼回事?”
我沒心思和東子耍嘴,讓他趕緊過來看這盜洞是這麼一回事,這地透著怪氣,保不準真有什麼粽子祖宗,要是真出來個,那我們可就歇菜了。
“急什麼,等爺整整行頭。”
東子拍了拍身上的土走了過來。
我踹了這小子一腳:“都啥時候了,還顧著臉皮子,要是這地有粽子祖宗,咱哥倆可就把命交待在這了。”
“哪能呢,咱倆是誰,您可是佛仙爺護體,這尋常陰物能近得了您老的身,再說了,咱有蹄子在手,還怕它個毛粽子不成?”說著從懷裏掏出用報紙包著的兩根黑驢蹄子,那胖臉滿是嘚瑟。
我白了這貨一眼:“你這蹄子哪來的?”
“順的。”
東子將蹄子揣懷裏,對我嘿嘿一笑。
雖然這地不對勁,可有家夥什總比空手強,我心裏稍安,拿了一根蹄子率先進了盜洞,東子見狀,也跟著鑽了進來。
盜洞不窄,而且有著力點,我和東子小心下到裏麵,有五分鍾,盜洞朝左打,而且那股腥味越來越重,我閉著氣往前爬。
“茴子,這裏麵該不會真有粽子吧?”
東子剛吸了兩口,就被熏得差點沒升天。
這氣味忒他媽難聞了。
我不敢吸氣,隻能簡短地說:“不清楚。”
爬了有一會兒,這盜洞終於到頭,我攀著邊沿爬了出來,一出來,我猛吸了兩口,管它腥不腥,先保命再說。
東子也爬了出來,癱坐在地上:“我去,憋死東爺了,茴子,你帶水沒,給哥哥來口水。”
“有燒刀子……”
“那趕緊的,哥哥這嗓子快要冒煙了。”
我從懷裏取出一小瓶燒刀子,還沒喝兩口,就東子搶了過去,猛灌了兩大口:“還是這酒帶勁,喝著渾身舒坦。”
“拿來。”
我黑著臉。
這酒可隻有半瓶,要是被這小子牛飲了,那我豈不是虧大發了,東子嘿嘿了兩聲,將酒瓶子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好家夥竟然給我留了個瓶底,我踹了這小子一腳,忍不住罵道:“讓你喝,誰讓你給老子喝完的,敢情你想悶死在這黑窯裏?”
“我沒控製住……”
我不想再理會這小子,將酒瓶揣進懷裏爬了起來,我們所處的地方是個甬道,兩旁有簡單的壁畫,因為沒帶手電筒,看不清上麵到底畫了什麼。
東子也湊了過來,摸出打火機,火光照在牆上,我總算看清牆上畫得是什麼,是朝會圖,南蠻時外藩進獻圖。
“茴子,這裏怎麼會有這朝會圖?”
東子看了一眼牆上的壁畫,扭頭問我。
我摸了摸那壁畫,沉聲道:“這裏以前是南蠻的京畿,估計是有那位大官埋在這裏了,而且這上麵的顏料用得是官家用品,我猜不是將軍就是文相,畢竟這料尋常百姓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