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黑毛粽子,原來是陳老九無意動了棺材的機關,我舉著火把走了過去,仔細看了看棺材,我以為會是一棺一槨,沒想到是一層棺。
上麵沒有陰陽釘,而且棺蓋上沒有鎮鬼符,我試探著推了推,陳老九嚇得趕緊出聲:“小哥,這棺材動不得,動了我們就得死在這裏……”
“你怎麼知道?”
我看向陳老九,忍不住冷笑。
陳老九眼神開始飄忽:“我亂猜的。”
我沒理會陳老九,轉身看向棺材,給東子使了眼色,我們倆合計推開棺蓋,可在這一刹那,陳老九忽然按住棺材的另一端,將棺蓋推了回去。
東子見棺蓋被推了回去,氣得發飆:“陳老九,你他娘的腦子有毛病是不是?”
“這棺不能開。”
陳老九緊盯著我。
我鬆了手,忍不住勾唇:“裝不下去了?”
陳老九沒說話,眼睛裏滿是警告。
“茴子,你說什麼呢,什麼裝不下去了,我咋聽不明白?”東子摸不著頭腦。
我看向陳老九,笑道:“你將我引到羅家村,又弄出那麼大一動作,不就是為了地底下的東西,怎麼,劉哥,你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了?”
“劉哥,茴子你是說?”
聽到我的話,東子猛地瞪大了眼睛。
陳老九,哦不,劉川拍了拍手,讚賞地看著我笑道:“果然瞞不過你的眼睛,茴子,兩個月不見,你小子越來越精了。”
“你真是劉哥?”
東子還是不相信。
也難怪,自從血嶺事後,誰也沒見過劉川,要不是劉川讓陽子捎來那個鐵盒,我也以為劉川死在九陰之地了。
劉川朝東子笑了笑:“怎麼,換了張麵皮,你小子就不認識哥哥我了?”
這哪是換張麵皮,分明就是換一個人,東子激動地抱了劉川,並捶了他兩下:“劉哥,你也忒不夠意思了,這兩個月竟然都不通知兄弟我,兄弟還以為你掛了……”
“哥哥這不是忙嗎……”
我盯著劉川,忍不住問:“劉哥,那天在洗手間的也是你對不對?”
“是我。”
聽到這聲是。
我終於將所有事串了起來。
劉川看著我,眼神真誠:“茴子,這件事很複雜,我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可你記住,我不會害你。”
我心裏一震。
劉川這話到底有幾分真,我不清楚,我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我唯一想做的事是回北京老老實實地掙錢過日子,其他的事我不敢想。
東子不明白這裏麵的事,一個勁地看著劉川,那張胖臉滿是笑,他以為劉川死了,那時他還難過了好幾天,誰承想在這竟然見到了活生生的劉川。
他攬著劉川的肩膀,擠眉弄眼道:“劉哥,既然你在這,那兄弟我就不怕了,對了,這口棺是怎麼回事,為啥你不讓開?”
“還不到時候。”
劉川看了看我悵然道。
東子不理解:“不到時候,什麼不到時候?”
“這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行了,先別問了,等出去我們再聊。”說完不等我們作何反應,直接走到那棺材的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