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這小子一眼:“你還想下墓?”
“難道你小子不想?”
東子撞了撞我,對我擠眼睛道。
我沒說話,看著那月亮吸了一口煙,說實話,我也心裏惦記著那墓,可礙於昌叔,我才將這念頭壓了下去。
再說了,那墓裏陰氣足,顯然不是一般的墓,若這麼冒冒失失闖進去,非出事不可,算了,為了小命還是別動這心思。
東子見我不說話,憋不住了:“茴子,要不我們明兒去探探那鬼窟窿眼,萬一能撈一兩件好東西呢?”
“別,這事我看還是算了,若是被昌叔逮到,那可不是臊皮臉子的事,況且那墓古怪,咱兩個空頭伢子還是別謔謔,萬一真入坑了,那可就成千年文物了。”我直接打斷東子。
東子不甘心,可礙於我沒再說。
這時月亮已經升得老高。
我吸完最後一口,將煙屁股摁在石磨盤上,使勁搓了搓臉:“行了,別想了,睡吧,明兒要開車呢。”
“哎,到嘴的鴨雛兒飛了。”
東子猛拍了大腿,搖了搖頭可惜道。
我笑著踹了這小子一腳。
回了屋脫衣睡覺,東子去撒尿,回來的時候從廚房順了一隻雞和一瓶酒,雖然不是好酒,可勉強湊合。
“茴子,哥哥我夠意思吧?”
給我倒了一大杯,又撕了一隻雞腿給我。
我看著那雞腿,問:“這雞不是老太太給孫子燉的,怎麼你給偷來了,要是讓老太太知道,非得打得我們滿地找牙不可。”
“管他呢,先吃了再說。”
東子咬了一大塊肉,又悶了一口酒。
我下去將門別好,以防老太太突然闖進來,回頭就看到這貨將雞骨頭吐得到處都是,我白了這廝一眼:“東爺,您老能不能講點公共道德,這雞骨頭吐得到處都是,那老太太不懷疑才怪。”
“懷疑就懷疑,反正雞已經在爺肚裏,她若想要,等爺上一趟茅房後再說,再說了,這老太也絕了,這雞瘦了吧唧她還給自個孫子補,這不是扯嗎?”
嘿,這貨是欠抽。
吃了人家雞不算,還埋怨人家老太太。
要是被老太太抓住,不死也得脫層皮,不過話又說回來,明天我們哥倆就得打道回府,我這心裏不怎麼是滋味,你說這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上眼的,還不能碰,這感覺真他媽憋屈,還有那鎮墓獸,雖然隻粗粗看了兩眼,可東西是好東西,如果能帶回所裏,那說不定能研究出什麼!
哎,這命啊,就是他娘的背!
我沒理會這貨,喝了兩口酒。
東子這邊正吃得歡,院裏響起一聲炸雷,老太太吼誰偷了她燉的雞,我看了看東子,這貨連忙將雞骨頭包起來塞床底,老太太罵了一會便回屋睡覺了。
我瞪了東子。
這貨刺拉拉得擦了擦油嘴。
過了一會,東子上了床,翻騰了一會便打起了呼,我枕著胳膊,看著頭頂的燈泡,又想起劉川最後那句話來。
三天後再見。
劉川為什麼會說這話?
想著想著,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