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喜蠟燃完了。
四周又陷入黑暗中,我罵了一聲,從兜裏摸出那半截煙,點火吸了一口,然後遞到劉川嘴邊:“吸口?”
“你小子也太摳了。”
劉川接了煙,吸了一口又遞了回來。
我沒接,隻是看著黑漆漆的頭頂。
劉川又吸了一口,沉默了一會問:“茴子,東子他們走得哪條道?”
“前麵拐彎處的盜洞……”
“壞了。”
劉川停下手,連忙爬了起來。
我一聽這聲壞了,心裏一震,扶住劉川的胳膊連忙問:“劉哥,怎麼了?”
“那盜洞是鬼洞,裏麵設了迷宮,而且出口不是設在外麵,而是最裏麵的地下陰棺,來不及說了,快……快帶我過去。”
我一聽哪裏敢耽擱,立馬扶著劉川往回走,因為沒有蠟燭,我們撞了好幾次牆,最後我沒辦法,將身上的衣服脫了纏在酒瓶上,又在衣服上澆了燒刀子,做成簡易的火把。
有了火,走起來了就順溜多了。
劉川肩膀有傷,走不利索,我見狀直接見他背了起來,劉川還要推辭,我瞪了他一眼說東子他們等不得。
跑了二十幾分鍾。
終於到了那盜洞口,劉川示意我放下他,然後走到嗎盜洞口,抓了一把裏麵的土,低頭嗅了嗅,臉色微變。
我打量著劉川微變的臉,問:“劉哥,怎麼了,是不是東子他們……”
“先別問了,我們下去再說,茴子,你將我衣服穿上,裏麵的東西就傷不到你……”說著劉川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我不想要,可劉川按住我推脫的手說:“茴子,這衣服上沾了那東西的血,你穿上不會被它攻擊。”
“那你自個呢?”
我看向劉川,擔憂地問。
劉川朝我笑了笑,然後說:“我沒事,皮糙肉厚,再說了我的本事你還不清楚,這裏麵的東西傷不了我,行了,別囉嗦了,咱哥倆趕緊下去,去遲了東子他們可能撐不住。”
一聽這,我也不敢再推脫,連忙穿上衣服,劉川先下,我緊跟在他後麵。
盜洞裏有腥味,我一進去就被熏得頭昏腦漲,好不容易喘了兩口氣回過神,就看到劉川沒影了,我心裏一急,趕緊追了上去。
“劉哥?”
劉川該不會是跑了吧?
正想著,劉川從後麵爬了出來:“在這。”
我一回頭,見他從後麵出來頓時吃了一驚,這洞咋得還成兔子窩了,劉川快速瞥了我一眼,低聲道:“茴子,這洞有蹊蹺,你緊跟我別出神,若是一會真走散了,你將吹哨子,隻要哨子響,我立馬回來找你。”
我接了那骨哨,點了點頭。
劉川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又爬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眼睛打量著周圍,這盜洞有些年頭了,洞壁是齊整的鏟子印,爬過一個道,就看到另一個洞出現眼前。
我盯著那洞,心裏忍不住大罵。
這是哪個挨千刀的挖得這洞,整一個兔子窩,這洞連著洞,怪不得劉川說這洞有蹊蹺,原來他媽都成窟窿眼了都。
劉川惦記我,回頭見我黑臉不由地笑了:“茴子,你小子在後麵嘀咕啥呢?”
“劉哥,你說這土掘子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這好端端的洞竟給整成窟窿眼了,這不是找死嗎?”這洞是由裏往外打,可偏偏打在旁邊,錯過了一旁的出口,如此看來這土掘子是個門外漢。
劉川喘了兩口氣道:“這你就說錯了,他不是找死,而是找活路,隻不過選得這地邪,盜洞沒打出去,反而在裏麵鑽了貓眼了,我猜這土掘子是嚇破膽了,東南西北分不清了,所以才打了這麼多。”
還有這麼一出?
我盯著麵前的兩個洞,問劉川:“劉哥,你看走哪個?”
“右邊。”
我也不敢再問,趕緊跟了上去。
爬了有一會,看到前麵的亮光,我心裏一喜,速度快了一些,可到了跟前我頓時傻眼,劉川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忍不住皺眉:“怎麼又繞回來了?”
“劉哥,這次我們走左邊。”
劉川點頭,可結果還是一樣,又回到了原來的岔路口,我急了,氣得破口大罵:“這他媽什麼鳥洞,讓爺鑽了來回了都,這晦氣臉的土掘子腦子有病啊,真拿這當兔子窩了。”
“茴子,借你點血。”
劉川想了一會便沉聲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之前聽東子說,昌叔抽了我一針管的血,雖然我也沒大礙,可我這心裏結了一個疙瘩,他們做這些會不會和我有關聯,又或者他們一直算計的是我?
我看著劉川:“劉哥,你要我血做什麼?”
“茴子,你懷疑我?”
劉川見我防備的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