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有一會兒,我們回到了之前阿瓦休息的地,可我四下裏看了看,竟然沒發現阿瓦這小子的人影。
這小子該不會溜了吧?
東子停下,喘了兩口氣道:“茴子,你不是說阿瓦在這等著嗎,那這小子人呢?”
“我也不知道。”
這阿瓦不是累癱了嗎,怎麼還有力氣亂竄,雖然嘴上埋怨,可心裏還是提了心。
東子捅了捅我,問:“那找不找?”
“找吧,畢竟是條人命。”
我打量了周圍,歎了一口氣道。
東子也點頭道:“雖然那小子不是好貨,可好歹是個小毛頭,咱大他幾歲,不能做這損人陰德的事,再者咱們在他家蹭了好幾天,不找這道義上說不過去,茴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裏麵話都被你說了,我說啥,行了,咱也別蹭著了,先找找這小子可能去哪,別誤入了窟窿眼,那可就麻煩了。”我看著眼前的盜洞,這右眼皮不知怎的跳個不停。
東子掃了一圈,心也吊了起來。
媽的,阿瓦小子該不會被粽子抓去當冬食了吧,要是這樣,那爺可就得拿點家夥什,萬一遇上,好歹有個順手的家夥不是。
如此想著,東子揣了一根蹄子防身,嘴裏又嘀嘀咕咕說著阿彌陀佛保護之類的話。
我回頭看了看他,忍不住笑了。
這貨瞪了我一眼:“你他娘的笑個屁,腦子被粽子啃了?”
“東爺,您這是怕了?”
“誰怕了,哥哥這是念段清心咒,鎮鎮心,再說了毛粽子怕個球,哥哥一刀下去,準讓它夜壺腦袋搬家。”這貨這話說得帶勁。
我放了心,從懷裏掏出老鐵給的羅盤。
羅盤沒啥反應,我一邊爬一邊打量周圍,這盜洞一個套著一個,阿瓦那小子不知道溜哪兒?
正胡亂想著,胳膊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我摸了摸,發現是個手電筒,心裏頓時一喜,我去,這還真是撿了大財了。
摸到開關,眼前頓時一亮。
“茴子,你小子哪來的手電筒?”
看到眼前的亮光,東子也很興奮。
我扭頭看了一眼東子,笑道:“這許是哪個土掘子留下的,既然是無主的貨,那咱哥倆先用用,等出了這地,咱再供幾根煙孝敬孝敬這位爺兒。”
“說的也是。”
東子點頭表示讚同。
盜洞裏極其黑,雖然有手電筒,可光的穿透性不太好,可就算這樣,也比剛剛抹黑強。我將手電筒調到中級,這可是非常時期,省點是點,再說了,這盜洞黑乎乎的,沒個光點子,咱這心也不安。
爬了十幾步。
忽地聽到一聲驚呼,我手下意識抖了抖,這是阿瓦的聲音,聽到這聲,我不敢耽擱,揣著家夥什往聲音發出的地方爬。
可就在我們快到的時候,盜洞忽地往下轉,我一不留神便禿嚕了下去,東子連忙抓住我的腳,著急道:“茴子……”
“東子,快拉我。”
血液聚在腦殼,我有些發暈。
東子使了勁,將我從盜洞拽了出來,我一上來便有半刻的休克,東子一見我這樣,也慌了神,直接上來扇了我兩個大耳光,我好不容易緩過勁,這貨又上來扇我。
我一把拽住東子的手腕,怒道:“你小子公報私仇啊,老子這腦殼都快被你扇成漿糊了。”
“你沒事了?”
東子見我正常,這才停手。
我瞪了這小子一眼:“老子剛緩過勁,差點被你小子又扇成二狗子了,不過,還得謝你小子,要不然這會我準一禿嚕到底了都。”
“嗨,謝啥,咱哥倆誰跟誰。”
東子揉了揉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笑罵了幾聲,這小子就有這個毛病,經不住誇,這一誇就兩腳軟,要飄空成佛仙了,東子朝我嘿嘿笑了一聲,那兩大森白眼珠子看得我心裏直發毛,我沒再看這小子,看向麵前的盜洞。
姥姥的,這差點就栽了倒蔥門了,我拿著手電筒往下麵照了照,發現這盜洞很深,最起碼有十米多。
“茴子,你說剛剛阿瓦的聲音是不是這發出來的,可為啥這會又沒了,該不會又是鬼洞吧?”東子對鬼洞沒啥好印象,加上之前在裏麵繞了十幾個圈,對這莫名的盜洞更是發怵。
“我也奇怪。”
東子皺著眉:“茴子,那你說這是不是阿瓦極有可能進這下麵了?”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
我探下頭,仔細觀察盜洞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