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亂猜測,隻見前麵竄出一個人影,我和東子怕是粽子,想也不想直接下刀亂砍,那人躲過我們的刀,衝我們怒道:“茴子,東子你們兩個臭小子要砍死哥哥我啊?”
“劉川?”
我停下手,拿著手電筒往那人臉上晃了晃,果真是劉川,手裏還提著一把刀,見我認出他,這才抹了一把臉上的黑血。
東子驚得半張著嘴:“劉哥,怎麼是你?”
“現在來不及細說,趕緊走,記住,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回頭,哪怕是身後跟著屍祖宗,你們都給哥哥我兜住別往後看,聽到沒有?”劉川看著我們叮囑道。
東子拍了胸脯:“劉哥,你放心,就算後麵是個大美女,咱也不回頭,你說是不是,茴子?”
“劉哥,後麵是啥?”
我盯著劉川地眼睛問。
劉川從鑽進盜洞後便消失不見了,他去哪了,又為什麼出現在這,他到底招惹了什麼這墓裏的什麼?
“別問了,快跑。”
劉川顧不上解釋,直接拉著我和東子往對麵河灘跑,腳下地動山搖,而且時不時伴隨著怒吼聲,我回頭看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徹底傻眼。
我滴親娘乖乖,這他媽什麼玩意?
也虧得我們幾個腳力快,很快就到了對麵,那東西在對麵徘徊了一會,便又回去了,我鬆了一口氣。
剛要問劉川那到底什麼來頭,劉川就呼了我一巴掌,怒道:“不要眼睛了啊,讓你不要回頭,不要回頭,你小子吃了貓兒心了?”
“劉哥,你這是做什麼?”
東子半張著嘴,有點不適應此刻的劉川。
劉川瞪了我一眼,憤憤道:“做什麼,要不是我剛剛死按著這小子,恐怕咱哥幾個要死在這了,茴子,你小子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我們都被困住,你才滿意是不是?”
“劉哥,過分了。”
東子過來勸劉川,卻被劉川甩開。
我盯著劉川憤怒的臉,嘲諷道:“怎麼,沒拿到東西就怪在我頭上,劉川,你還真讓我看不起……”
“馬茴。”
劉川被我激怒。
東子一見我們倆快要掐起來,頓時急了:“劉哥,茴子,你們兩個這是做什麼,都是自拜的兄弟,咋還窩裏杠上了,茴子,不是哥哥我說你,你小子最近這脾氣是不是見長了,劉哥什麼樣的人咱還不清楚嗎,行了行了,你給劉哥賠個不是,咱哥三還是好兄弟……”
“兄弟,他當我們是好兄弟沒有,他算計昌叔,算計鬼五爺,算計我,我都可以不說,可他現在卻將屎盆子扣我腦門上,東子,你說這樣的兄弟我馬茴能敢認嗎?”我冷冷地看著劉川,不由地笑道。
兄弟?
在他劉川心裏,我們這些人不過是棋子而已,有用了就拿出來籠絡籠絡,沒用了就棄在一旁,生死不計。
這樣的兄弟情義我可不敢認。
劉川臉色鐵青地看著我,好幾次想要辯解,可最終將話頭咽了下去。
他背對我和東子,坐在河灘上,從兜裏摸出煙,點了火吸了一口,因為吸得急,嗆得眼淚快出來。
好半天,劉川才開口。
“茴子,你不知道這裏麵的事,劉哥不怪你,可你別拿話刀子紮我,我劉川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是個埋進棺材的人,你說狠話我也不用傷心,畢竟我是個活死人,哪敢期望有人的情感。這輩子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守住自己想要守住的東西那就夠了,我也別無他求。”劉川自嘲地笑了笑。
這話聽著刺心,
東子踢了我一腳。
我怒瞪了東子,這小子瞎摻和什麼。
東子見我不賠罪,又想踢我。
雖然我恨透劉川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作風,可剛剛那話我說得也有些重,畢竟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那話確實太傷人了。
我坐了過去,看著劉川陪笑道:“劉哥,剛剛我犯渾了,你是海肚子,就當我剛剛放了個屁。”
“……”
劉川沒說話。
東子在一旁搭腔:“劉哥,咱兄弟誰跟誰,哪有生悶氣的道理,再說了,茴子這小子腦子就是軸,有時轉過彎,你就擔待擔待啊!”
劉川吸完手裏的煙,將煙屁股摁進石頭縫裏,我自知理虧,趕緊撿兩句好話說:“劉哥,對不住……”
“這聲對不住我擔不起。”
劉川站了起來,目光隱晦地看著我:“茴子,你從來都沒信任過我,哪怕一點點,你也沒有過,罷了,我這不知道過去未來的人用不著你所謂的信任。”
“劉哥……”
我心裏一驚,看向劉川。
劉川沒再說什麼,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走在前麵,東子見我們談崩了,臉上有些無奈。